,笑着让着道打着福。蒋府园子的西边是齐门大街,前面是东北街,刘三思出了后院,穿过绮园,出了东北角的小门,在一条僻静的小路上往北跑。这小路叫竹枝巷,应该算是居民区内的小街,一丈来宽的青石板路面,两边都是民房。这些民房大多也是一个个小院,有些沿街的还斜挑着旗幡,补鞋的,做衣的,小吃杂货稀疏着挂着。城里的百姓都很悠闲,路上不时有小媳妇老妈子说笑着走过,小户人家的女子倒不是大门不出小门不迈,和前世也差不多。见刘三思跑步还都好奇地让着道,议论着是不是府衙里的小捕快,赶路也快了点,哪家是不是出了贼子。不过看他穿得行头就知道不是了,半文不武的,准是在家不听话,让大人打怕了逃出门来的。
过了北园路,这竹枝巷也没了,北边应该是个贫民区,房子明显差得多,有些还是草房。那路倒是刘三思喜欢的,地上没铺石板,脚感舒服得多。不时路过的人穿得也差些,一样有各种小铺,却简陋得多,“小区”里鸡鸣狗叫的,还不时听到小孩的哭声。见刘三思跑步过来,都小心地急忙让道,嘴里也听不清嘟嚷着什么,脸上也见不了几个带笑的。
跑出这个贫民区便到了城墙根,城墙下是宽阔的马道,往西跑了二射之地便是齐门,从高高的门楼向北,跨过吊桥便是苏州城的郊区。再远一点向北望去,都是宽阔的田野和翠绿的树林,三思心道:“这里的汽车站和火车站可能要等一千多年以后才能造起来了!”自己的身子也太不中用了,跑到北园路便已经到了极限状态,跑过城门桥已经上气不接下去了,算来还不到五公里的路程呢。
这城门口也不似电影里看到过的那般热闹,不远的小码头上倒有很多脚力在搬着大大的麻袋。刘三思正休息着看着各处的景物,忽然听到有人叫他,却见城楼上下来两个兵士般的人物。穿了一样的土灰色袍子,头上都是绛红色扎巾,腰里挎着朴刀,灰布绑腿,脚蹬皂色快靴。刘三思笑着拱手道:“嘿嘿,两位爷,有何见教!”一位三十不到的精壮汉子笑着举手在三思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骂道:“爷你个鬼!做了蒋家的女婿是不是骨头轻了,好好一个大男人,入什么赘呢!”刘三思心里犯糊涂,自己可都不认识,看他的样子跟自己还很熟,边上一个笑道:“嘿嘿,我说耿捕头,这小子成了婚,也叔也不唤你一声,你还和他套什么近啊……小子,嫁了有钱人家可别以为了不得了,真是没出息!”
那耿捕头瞪了那汉子一眼,那人便走了开去,说道:“小三子,这事到这样我也不好再劝你了,以后学乖点,学着做生意,象你以前的样子,蒋家再大的家势,总有落下去的一天……那姓苏的女子没找过你吧,以后再别和她往来,耿叔已经帮你料理过了,进了蒋家就好好地过日子,别再东顾西盼的了。”刘三思听到是姓耿,便知道一定和那天的耿爷家的人了,和自己还沾点亲,献着媚笑道:“嘿嘿,耿叔……”那汉子打断道:“啐,什么耿叔,真得连你耿三叔都忘了?”三思急道:“三叔,嘿嘿,是小的不对,前些日子都昏了头了……三叔,小子也准备学着做生意,不要说那些女子,就连那些一起喝闹的相与也不再多和他们搅和了……我正在练跑步呢,这身子胖了些,不中用了……”这耿三叔还不错,知道自己成了婚,把以前自己的相好帮着打发了,自己只在那些纨绔嘴里听到些那姓沈女子的事情,“自己”以前还常跟她在一起,据说也是个商户人家。
耿叔说道:“小三子,你想练跑步还不如让我教你些拳脚,以后每早你来校场吧,我们当差的都在那边耍拳。学一点手脚出门经商还是有些用处,这么点年纪就长了个小肚子,也真没用了一点。”三思道:“这敢情好,等小子练些力气一定过来学,还望三叔多多关照了。过两天我就过府拜访,三叔,我先回去了。”自己的关系网还真不少,以后有个在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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