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晚,脑袋不再因缺氧而感觉头晕,梅香已早早地守在床前,笑道:“三思,睡了一晚没事吧?昨天落水还真是件好事,一早上下雨了呐!”起来一看发现雨水并不大,只湿润了一下地表及空气,感觉倒是清爽地多。刘聪问道:“昨晚落水的事没跟她们提起吧?”梅香还没答,蒋宁和陈静怡却来了,一脸地担忧,刘聪心知她们已知晓,笑着说道:“今日睡晚了,快吃了过去吧,那边要动土!”陈静怡道:“那边打发人来,问你今日身体还好吗?昨晚出什么事了?说乐小姐的一个师妹昨晚让你从河里救了上来,今日却病了……”蒋宁也问道:“听说乐小姐也受伤了,怎么回事?”刘聪道:“吃了饭到那边问去,我没事!”蒋宁嘴里问着,脸上却带着羞涩,少女的艳丽形于颜表。
早饭时,刘聪便问起返祖归宗和刘家的亲事是怎么回事。蒋宁呶呶嘴道:“自然是为你刘家传宗接代了,这些事你自己拿主意吧,可要和大娘与爷爷商量的,按理要爷同意才行。”刘聪嘿嘿问道:“宁儿就没意见?”蒋宁叹然道:“宁儿又怎么敢有意见?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宁儿,其实这事得你拿主意。”蒋宁是发妻,应该给自己当这个家。
“小姐是说,也该等她生了孩子再说,不然还算什么上门女婿?”锦儿嘴快,替蒋宁说了难开口的事。
“其实,宁儿也只能算是发妻,而且只是蒋家。你刘家娶的媳妇是刘家的谪妻,将来我虽然可以搬过去,那也要爷爷同意的。”蒋宁边吃边说道。
“老爷收了彩云姐,或许会生上一男半仔的,这样小姐想搬过去也就可以了……”梅香最大,听到些人情世故。
“听四奶奶说,女人老了便不能生育了……可老爷大多歇在三奶奶房里……”锦儿搬着口舌,说着府里的长短。
“以前爷爷最宠四奶奶,现在为了治脚的事,自然跟三奶奶走得近些。爷爷这些天总急着站起来呢,可就是搬不动脚!”蒋宁放了碗,端起水漱了濑口,然后拿起茶水。锦儿和几个丫头忙前忙后地侍候着,梅香坐着同吃让锦儿看着有些嫉妒。
梅香道:“三思,今日我不过去了,又要月底了,帐务忙得不行……你要多花点时间学武,铺子的事下人们操持得都还不错。”刘聪气道:“盐铺的脚力平时怎么教的?我昨晚……哼,以后让彪叔好好管管,得训练出个样子来。”按自己的原来的打算,那些盐枭应该实行军事化管理,打打杀杀就靠他们,应该是刘蒋企业的“经济警察”。
祠堂要开工,刘家的新老下人都来捧场,法事在场院里有声有色地做着。这块地在宅子的东边,是从耿清泉出钱购得,他应该是刘家复兴的大功臣。可经法师们经过复杂地计算后,发现这块风水定地五行缺水。所以在开工前在场地后面挖了个小水塘,法事自然也免不了。工匠也聚集得特别多,但他们大多不是来造祠堂的,而是冲着那个“苏州丝绸市场”来的,还有一个织造厂区。其实要建造的项目还很多,刘安在厅中向几十名应邀而来的匠头描绘着宏伟蓝图。
刘安的口才有所长进,可比不上一名叫苏天星的跟班。这苏天星实是个到处掺饭吃的人物,厚着脸跟着刘聪要来铺子做事,嘴巴说起来天花乱坠,实际动手的能力却很差,有如后世的江湖混混一类人物。这个时代这种人物不少,说起事来往往“某某某”如何如何,在他们口中是没有做不成的事,当然这些某某某一定是大人物或大名人。为适应此世“风俗”,刘聪也接纳了几个“豪杰”,人一出名就会有人来“投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对这种大项目,工头们热情很高,有人问道:“刘东家,刘掌柜,你们这几个活能不一起上马?这将为我们苏州做一件大大的善事!”苏天星大声道:“当然要同时上马的,就看大伙有没有本事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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