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之故,也渐渐与其持平,倒没受什么大委屈,但是贾赦却真真知道贾母偏心。
过了良久,贾赦方道:“都由你做主罢,横竖我管不得。”
窦夫人抿嘴一笑,虽然贾赦确实无能之极,便是因为他无能,自己方好驾驭,一时打发人去打听,待听得王夫人已安安稳稳地回到荣禧堂,并没有听说贾母对如何,不觉一怔,知晓贾母不会再对王夫人如何了,转而便对贾赦道:“原本我还想着俭省些,如今瞧来竟不必了。明儿二老爷养清客买古玩花钱,老爷也以买古玩买丫头多多支些银子来,便是花不了这许多钱,不如都留给琏儿,咱们就琏儿这么一个儿子,总得为他着想。”
贾赦也因贾母此举分外恼怒,闻声便问道:“这是何故?”
贾琏在一旁看向窦夫人,也想知道其中的缘故,心里暗暗感激窦夫人无时无刻都记挂着自己,虽不是生母,却也相差无几了,便是贾赦,也没有这样周全妥帖。
窦夫人冷笑道:“珠儿和琏儿说亲时,聘礼聘金都是从公中出的,二太太真真疼珠儿,凡是好的都色c色齐备,竟有二三万两的聘礼都不止,下聘之时谁家不称赞咱们家富贵?故我比着他们要,额外又多要了三成,二太太原不舍,我便说按门第,咱们两家比他们两家高,按身份,琏儿是长房长孙,将来爵位都是他的,难道连娶亲的钱也不该拿?若是不给,倒要出去问问,听听外人怎么说这个道理。因此二太太方按着我要的预备了,不然,你道咱们下聘时能那样风光?陈家那样满意?我瞧着二太太仿佛将府里一切都当成是他们的了,如今老太太也不能秉公决断,不知道被他们如何掏空呢,既这么着,咱们索性多花一些是一些。”
说到这里,窦夫人又对眼前这对父子道:“凡是琏儿所需之打点花费都问公中要,千万别想着俭省,宁可多要些也不能少要了。至于老爷,若是买丫头呢,花几十两银子便说是千儿八百两,买古玩呢,花五百两便说是五千两,他们又不知底细,难道还不给老爷支银子?不过银子可不许老爷私藏,咱们可就指望这些银子都留给琏儿了。”
对于窦夫人不让自己私藏银子,贾赦心中略有些不满意,但是随即一想,不管多少银子都是留给琏儿的,又不会便宜了外人去,也便不在意了。
其实贾赦自小深得祖母宠爱,祖父最疼贾政,但是祖母时时刻刻记挂着自己,祖母仙逝时,贾敏尚且待字闺中,但是祖母的梯己大多数儿都留给了他,其余的方分给父母弟妹,因此他并不缺钱花,只是觉得窦夫人说得有理,所有花费都取自公中罢了。
贾琏忽道:“不知老祖宗何以明知此事大错,却不对婶娘有所处置?”
窦夫人叹道:“家丑不可外扬,咱们这样的人家,多少事宁可遮着盖着,也不肯轻易揭破半分,至于老太太何以如此决定,我再叫人去打探打探,看看府里有什么动静。”
说罢,果然打发过去,回来时一脸诧异,紧接着道:“府里有了喜事,多发一个月的月钱呢,原来二太太有喜了,现今正养胎。”
话音未落,贾赦一家三口顿时面面相觑。难怪贾母竟没有丝毫动作,原来王夫人有了天大的护身符,倒是好运气。荣国府如今子嗣虽然不缺,却也并不甚旺,宁国府更是只有贾蓉一子,王夫人怀胎乃是嫡子,自然不会因为放利钱并帮人打官司一点小事责难于她。
不想,次年四月二十六日王夫人诞下一子,若说只是个儿子,也没什么可说的,偏生奇就奇在此子一落娘胎,嘴里竟衔着一块五彩晶莹的美玉来,真真是千古未闻的罕事。
此事传将出来,人人称奇道绝,都说是有来历的,喜得贾母眉开眼笑,爱如珍宝,立时便抱到跟前养活,又给取名为宝玉,并未按着贾琏等人取名。贾母又怕宝玉生得娇嫩单弱,特特打发人去散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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