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让人笑话,既然劝说不得,只能各安天命罢了。”
贾敏叹道:“我何尝不知?这些年,我看得明白,娘家桩桩件件就没办几件聪明事,荣国府比别家不同是真,可是做事却让人不敢苟同。幸而如今娶的大嫂颇有见识,管得大哥一房井井有条,并未出格儿,若是再加上大哥一房,那才热闹呢。只是府里头偏有老母亲坐镇,焉能不为之忧虑。如今,元春进宫已成定局,咱们去送礼的人带回书信,信中说已经将名字报上去了,只等着八月进宫待选。我只盼着元春聪明些,怕就怕娘家到底还有些旧部,皇后娘娘选了元春后,反将她赐给太子。皇后娘娘并非太子殿下的生母,太子殿下储君之位稳当得紧,倘或有一日太子登基,皇后娘娘势必要送跟前心腹,以示其意。”
听到这里,林如海忍不住看了贾敏一眼,真真让她说中了。皇后娘娘非太子生母,亦非九皇子生母,上辈子九皇子登基后,她便将元春赐给了九皇子,她是嫡母,既赐女史为妃,九皇子自不能辞。当然,元春的册封来得古怪,想必其中还有林如海不知道的缘故。
林如海料想,恐怕皇后要留元春在跟前几年了,说不定,太子登基后,便会将元春赐给太子,毕竟今生若无意外的话,太子必定为新帝,而非上辈子的九皇子。
皇后其人,林如海深知,绝非简单人物,不过倒也能屈能伸,九皇子登基后,其嫡出七皇子封为忠顺亲王,此封号明明白白地流露出新帝的意思,不求他建功立业,只求他做到忠顺二字,而太子的谥号却是义忠,因此忠顺亲王流荡优伶,名声大坏,反而在落得了个清静,而承继义忠亲王的太子长子,却因心怀不忿,意图谋反,最终被赐毒酒身亡。
林如海道:“多想无益,你别太费心了。”
贾敏又是一叹,抬头看了一眼天边残月,点头道:“谁也不能管谁一辈子,我理会得。只是元春若进了东宫,咱们在俞老太太跟前颇不好看。”
林如海呵呵一笑,安慰道:“此事不知得等到猴年马月,到时候再说。”
两人又说了一回京城诸事,贾敏既问了去送礼的人,那人又是个精明圆滑的,难免知道京城中其他人家的消息,京城各家大多盘根错节,从中能看到各家的动静,直说到方先生来拜,贾敏回房,林如海去了书房。
一进书房,方先生便站了起来。
方先生乃是林睿的先生,林如海对儿女教养一视同仁,既请先生,自然请了最好的。方先生乃是进士出身,做过官的,不过祖上落了罪,子孙再也不能出仕,方在林家做馆。如今林睿去姑苏求学,方先生不好白留在林家,意欲辞馆别图。
林如海听了来意,他不想给黛玉请贾雨村做先生,忙开口挽留道:“先生留下又何妨?小女数年后也该上学读书了,先生学问好,人品又是一流,若是别人,我却不放心呢。”黛玉聪明伶俐,再过三年,便该正经上学了。对方先生,林如海早有如此打算,倒也不是今日心血来潮。好先生难求,何况方先生这样极得他心意,又教导林睿多年的。
听了林如海的话,又知林如海素来心疼女儿,方先生心中一动,倒也愿意,只是仍旧摇头道:“女公子今年不过两岁,等到上学,也得三年,难不成这三年内我都无所作为只领府上束脩不成?何况,我是闲不住的人,实不肯耽误三年工夫。”
若真是这般,他却是受之有愧了。
方先生本就有读书人的风骨,哪肯闲置三年。
林如海想了想,道:“不知先生辞馆后有何打算?”
方先生叹道:“尚未有所打算,我乃罪臣,侥幸未曾身陷囹圄,哪敢说自己的打算,只盼着有人看中我一点子粗浅知识,请我做馆罢。”
方先生暗暗苦笑,他本无辜,却受他人牵连,也是言辞不当,与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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