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至今亦无嫡出。虽然说年五十无子,立庶为长,但只能继承家业,不能承继宗祧,只好从兄弟家中过继嫡子。
若说这家人是谁,和林家无甚瓜葛,却是苏黎家的亲戚,苏夫人娘家的哥哥,乃因此事,苏夫人看不过娘家为人,父母去世后,总不和娘家兄弟往来,好在柳家并未十分没落,不必苏夫人帮衬,反倒因不喜苏黎的性子,鲜少上门走动。
不过,新帝登基后,苏黎乃是功臣之一,柳家倒是派人上门了,不知将来如何。
他们这些人家不过都那么些,寒门出身的难以跻身其中,说来算去,哪怕是敌对的人家,彼此都有些亲戚情分。
林如海道:“说来说去,都是那人人品不好,若是好的,哪怕被揍一顿,也不会记恨。恒儿若是这样的人,凭他怎么好,我都不肯应承。我不为难恒儿,乃因我是长辈,太过计较失了身份,再说了,咱们家有睿儿和智儿呢,姐妹被抢了去,还能不恼得去找他烦恼?”
贾敏扑哧一笑,拿着手帕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道:“老爷让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睿儿和智儿两个和恒儿闹,老爷出来做好人,这样一来,再没有人比你们翁婿更亲近的了!可怜睿儿和智儿还在做梦呢,不知道已经被他们老子算计了。”
林如海轻轻咳嗽一声,正色道:“他们小孩子家爱顽闹些罢了。”
贾敏道:“那我就回信给俞老夫人,说咱们应了。”
贾敏明理,起先因两个孩子年纪相差七岁故没想到俞恒,现今俞家先提出来,贾敏自知俞恒的好处,旁人再比不得了,又道:“咱们忒好说话了,就这样把女儿许了出去,并不似别人家矫情,连推次才勉强答应,说来咱们倒亏了。就是什么时候定亲不好说,玉儿还小,明年才十岁,俞老夫人这样大的年纪了,能等几年?”
林如海沉吟片刻,道:“不止如此,如何提亲,如何定亲,也不好说。”
贾敏道:“老爷知道就好。俞老夫人现今远在京城,总不能特特赶回江南来,咱们虽说过一二年让睿儿在京城娶亲,但现在也不能赶过去,免得让人看轻了玉儿。”
林如海凝思道:“我今年已向圣上请求调职回京,你知道,盐课御史素来都是圣上的心腹,我虽有功于圣上,到底不敢太过高看自己,不如让了清静。圣上忖度再三,答应了我所求,但是还得在任这二年,等后年调我回京。后年,也就是睿儿参加恩科的时候,咱们那时阖家进京,你和睿儿明年秋后进京,然后就在京城办罢,睿儿后年成亲亦好。”
贾敏愁眉道:“老爷跟我说的这些,可不能叫别人知道,老爷今年半年不在任上,仅剩半年,我们还得一年的工夫进京,怎么和俞老夫人说?”
林如海道:“你给俞老夫人回信,告诉老夫人说,明年秋后回京,看老夫人意思如何。”
他们体谅俞老太太想给孙子早点定亲,可是也得想想他们做父母的,总不能让女儿太过委屈了,也不能上赶着进京只为和俞家定亲。黛玉出挑,多少人家都是任由他们挑选的,不独俞恒一个,若不是两家交好,又是看着俞恒长大的,俞恒未必胜得过其他人家。
贾敏一想也是,若是俞家等不得,那就作罢,横竖他们能选的多着呢,又问道:“老爷既然答应俞家,想来咱们两家结亲并没有什么忌讳的?”
嫁给林如海二十几年,贾敏如何不知结亲得看朝堂上的动静,自己并不能做主。
林如海听了,瞬间明白贾敏的意思,淡淡地道:“放心,没什么避讳的,咱们家到了这样的权势地位,儿女哪里能躲得了清静?没有俞家,也有别人家。”
新帝年过四十方登基,太子早已长成,将来夺嫡之时恐又是一场你死我活,俞恒既为皇后兄弟,少不得牵扯其中,即使不和俞家结亲,两家本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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