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外已经摆好了阵势,福康安带着禁军守在两旁,内务府的大小总管全部到齐,和亲王弘昼坐在一侧,和敬与和婉各自的陪嫁嬷嬷全部跪在下面。看见胤禛出来,弘昼带着人行礼。容嬷嬷让人抬出了一面巨大的屏风,胤禛坐在主位上,弘昼看了看那面屏风,知道和敬和婉以及所有的待嫁公主都坐在那背后。
这边刚坐好,胤禩便带着高无庸等人也来了,他不放心胤禛,怕他真的动气伤了身子,内务府关系盘根错节,皇后的身份办起某些事儿来自然不如皇帝。众人面面相觑,连皇上都来了,今日之事怕是不好了。胤禩和胤禛并排坐在了主位上,奉孝庄懿旨前来的桂嬷嬷站在胤禛的后侧,跪在中央的嬷嬷们开始有些慌张。
容嬷嬷为帝后二人奉上茶,两人自顾喝茶也不理会众人,下面跪着的人有些按捺不住了。胤禩胤禛对看了一眼,可以开始了。“你们,可知罪?”胤禛放下了茶碗,手指在矮桌上一下一下的敲着。“奴婢等人不知何罪之有。”嬷嬷们心里没底,不知道皇后问的是哪出。
“喔,不知何罪?那是要本宫明示?”胤禛挑了挑眉,语气骤急。“嗯咳!”胤禩出声提醒,自家四哥一开始审人就把上世的习惯都带出来了。挑眉什么的于一国之母来说,不太合适。高无庸望天,皇后娘娘审人,皇上的眼睛都在看哪里?
“奴婢愚钝!”敌不动我不动,嬷嬷们都已经成精了,打算抗争到底,胤禛敛了敛表情,轻笑道:“既然有人要装糊涂,那本宫也不客气了。”顿了顿问道:“这些年你们收了额附多少银子?又是如何阻挠公主与额附见面的还要本宫一一道出吗?”胤禛清冷的声音中带着杀意,跪着的人不禁背脊一凉。
嬷嬷们明白帝后二人已经知晓了事情的经过,皇上一言不发,明摆着是在支持皇后。她们心想天大的罪名也抵不过“祖制”二字,她们只是按照“祖制”办事,就算是皇上皇后,也不能拿她们问罪。想到这里,有人就立即回道:“启禀皇上皇后,公主宣召额附通过陪嫁嬷嬷本就是祖制,那些银子不过是额附赏赐的罢了,请皇上皇后明鉴。”此人正是和婉的陪嫁嬷嬷之一。
“祖制?祖制是让你们阻止公主额附见面的?祖制是让你们欺上瞒下的?祖制是让你们爬到公主额附头上作威作福的?简直一派胡言!慎行司总管何在?”胤禛瞟了一眼人群,慎行司总管忙出列,“奴才在!”“刚才谁回答的你也看清了吧?没什么好说的,给本宫狠狠的打!”还没有等他回话,胤禛转头对福康安说道:“福康安,让禁军看好了,谁敢手下留情在那儿玩花样,视为同罪,给本宫往死里打!”“奴才遵旨!”福康安盯着慎行司总管,慎行司总管打了一个寒颤,忙招呼手下人将刚刚回话的嬷嬷架到凳子上,压制住就开始噼里啪啦的打。
“皇上,皇后,奴婢冤枉。哎哟”嬷嬷的惨叫声在夜幕中格外凄凉。弘昼冷哼,敢欺负他女儿,最好直接被打死,否则,一定让这些奴才生不如死。胤禛并没有让人堵嘴,他就是要让所有人感到恐惧,奴才爬到主子的头上,若是没有一个深刻的回忆,有些人是永远不会长记性。
“请皇上皇后娘娘恕罪,奴婢等人是怕公主被额附家拿捏死了这才不得不多方阻挠的啊。”和婉的另一个嬷嬷爬了出来。“那这么说来,你们不但没错还是大功一件了?”胤禛冷笑着问道。“奴婢等人不敢居功,此乃奴婢的本份。公主频频召见额附,传出去对公主的闺誉也有影响,奴婢等人深受皇恩,自然有劝解公主的义务。”又有一个嬷嬷爬了出来,大声说道。
听到屏风后面的抽气声,胤禛火气也上来了,一个茶碗直接砸了过去,那个嬷嬷立即血流满面,混杂着茶叶和茶水,面容看着有些狰狞,全场鸦雀无声。“怎么停了,给朕往死里打。”胤禩发话了,场中板子声与嚎叫声继续响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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