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寒冬季节,却只穿一身灰色粗布单衣。
路豹英喝问一声:“你是什么人?”
中年汉子淡淡道:“路豹英,你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啊。我今天来找你,只是要问你一句话,你为什么杀了票儿?”
路豹英哼了一声:“票儿该死。可是你弄错了,他不是我杀的。”
中年汉子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这贼女子断不肯承认。你还是跟上这几位走一趟吧,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便会招认了。”
路豹英阴森地笑了:“我凭什么跟他们走?你这呆汉,好大的口气嘛。看起来,你是成心来搅这道浑水的啊!”说罢,她一扬手:“弟兄们,把这呆汉也捎上绑了!”
便有几个土匪放下肖桂英,朝中年汉子围上来。还没及近身,就听到一声疾响,竟是路豹英的一把短刀径直向中年汉子飞过来。这一手绝技,是路豹英当年从聂双会那里学来的招工,练得精当,且有创新,聂双会用劁猪刀,路豹英却改用了短刀。
中年汉子讥讽地笑了一声:“路豹英啊,你果然是劁猪人的婆娘。”他的话音未落,头上的草帽已经摘下来了,顺势翻转过来,迎着那飞来的短刀去接。真奇怪哟,路豹英的短刀竟如同被使了魔法,立时没有了魂魄,竟然软软绵绵地跌落进汉子的草帽里。中年汉子嘿嘿一笑,一甩草帽,那短刀便重新飞了出去,而且重新恢复了劲道。只听得一声刺耳的声响,那短刀竟然深深地刺进了洞的石缝里了。何止是路豹英,满山洞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中年汉子望着洞顶,冷冷一笑:“路豹英啊,刀是好刀,只是有了一股猪骚气呢。”他嘴里说着话,手已经扬起,只见一阵雨点般的黑白棋子飞散出去。十几个土匪惨烈地嚎叫着先后捂着脸倒下了。路豹英惊得呆了,她大喊一声:“今日就同归于尽了吧……”她就要掏枪,不曾开火,却也痛苦地大叫了一声,倒在地上乱滚起来。
肖桂英见状,急忙箭步过去,立时夺了路豹英腰里的枪,再细看满地翻滚的路豹英,双眼已钉进去了两粒棋子。董凤池几个刑警,也急忙把倒在地上的土匪们的枪收缴了。
肖桂英看着这些被棋子伤了的土匪,心下倏忽地一动,猛地想起票儿墓前摆放的那两粒黑白棋子,她转身想与中年汉子搭话,中年汉子却不见了。肖桂英急忙大步追了出去,只见那中年汉子正要下山,肖桂英喊了一声:“先生请留步!”
中年汉子回过头来,肖桂英抱拳拱手:“这位先生,路见不平,出手相救,谢谢了。”
中年汉子也朝肖桂英拱手:“肖桂英,不谢!只是份内之事。”
肖桂英奇怪道:“先生认识肖某?”
中年汉子朗声笑了:“大名鼎鼎的肖桂英,江湖上谁不知道呢。我还听说肖桂英的连环脚,可以一当十呢。今日一见,果然厉害啊!”
肖桂英的脸就红了,摆手笑道:“先生口下留情,莫要再说什么以一当十的话了。肖某就要羞臊得无地自容了。刚刚若不是先生神手相助,还不知道如何狼狈收场呢。还望先生赐教大姓高名,肖某日后一定图报。”
中年汉子悠然叹了一声:“你执意要谢,那就谢票儿吧。”说罢,便转身下山了。肖桂英看得清楚,那人脚下轻盈迅捷,如同攀猿在山道上腾挪。她一时看得呆住了。一阵山风卷着雪沫子刮过来,汉子的身影就已经远了,看不清楚了,只有那顶草帽似一只灰色的飞蚁,在山路上快速移动。肖桂英轻轻赞叹一声,就转身就回山洞,走了两步,忍不住再回头去看,那一顶飞蚁似的草帽,也已经踪迹全无了。
路豹英及其手下一干土匪,被肖桂英押回了保定。公安局连续几天突击审讯路豹英,路豹英扛了两天,终于还是吐口了。她对三起爆炸案供认不讳。可是,对枪杀票儿一案,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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