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阵抬起头,朝着取笑他的人狠狠瞪了一眼,啪地一声,把棋子拍在棋盘上。
围观者哗然!
顶角的点!一、一的位置!
棋坊大门口的挑战书早已被收起,当这一手被摆上棋枰的时候,年叔当时就炸了:“我的妈!这下的是什么!棋坊怎么想的,居然接了这么一局棋!拉低了水准,徒增笑柄啊!”
旁边有人应和:“这一手,刚刚学棋一天的人都下不出来,官子是根本不懂棋呀。”
年叔哈哈大笑:“这棋不看也知道胜负了,官子要是能赢,你年叔不仅从这儿爬回去,还脱了衣裳爬回去!”
人群哄地笑开,没人肯离去,都等着看这场闹剧最后的结果。
内坊,金井栏看着星阵落下的白棋,晕了:这姐弟俩不用让子,也不肯先行,偏要猜先。看他们如此自信,还以为棋力和学棋两年的小师弟差不多,谁知道连门都没入,这不瞎胡闹嘛!
星阵见周围的人都窃窃私语,小家伙扁起了嘴,眼圈也红了:“姐姐,下错了吗?”
官子摸摸他的脑袋:“没错,下得很好,接下来看姐姐的。”
金井栏叹了口气:“官子妹妹,我这还怎么下?胜之不武啊。”
官子翻了他一眼:“这话等你赢了再说。”
切!金井栏嗤之以鼻,瞧着一、一位的白子,心道:反正这局棋怎么都是赢,不妨做足了意思,戏弄他们姐弟一番,谁让这小姑娘不识好歹。
一念至此,金井栏哈哈笑了两声,捻起黑子,在二、二位下了一手。
一位记谱的棋坊小师妹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旁边的几位忙掩住她的口,却也忍不住低低轻笑,小声议论着:“师兄顽皮了呢。”
“反正最后也是赢,逗弄一下也无伤大雅嘛。”
“是的呢,嘻嘻。”
金井栏对自己这一手造成的效果也颇为满意,挑衅道:“这下,看你的白棋还往哪儿跑。”
官子根本没理他,直接捻起一子,落在三、三位。
“哈哈,这一手倒还有些意思。”金井栏紧贴着自己刚才那黑棋又落一子,“这样呢?”
官子飞速落子,压三路,一直压。金井栏想也没想继续爬二路,一直爬。就这样你来我往以极快的速度走了十几手,金井栏突然觉出不对,自己的黑棋在二路码了一小排,占据的地盘只有可怜巴巴的边线,而官子的棋在三路形成压制不说,还筑成一道厚壁,连着更广阔的空间。
金井栏纳了闷儿了,这咋下的啊,原本只是戏弄一下小豆芽菜,怎么被她牵着鼻子走,摆出这样不堪的开局呢?
再看看周围的人,也是一脸诧异,金妙手明明是碾压的实力,怎么交起手来变得弱势了呢?
官子此时微微一笑:“金妙手果真妙,竟然是个地沟流。”
“啥?”金井栏虽不太懂,但仔细想品一品,也明白了其中意思。他想起镇上的某条臭水沟,自己跳进里面挖啊挖,挥汗如雨还乐此不疲,不由得一阵恶寒。精于计算一向正面厮杀的金妙手,竟然被形容成地沟流,这简直是莫大羞辱。金井栏气得牙痒痒,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还口,脸越发红了。
“姐姐,”许久不出声的星阵突然说话了,“我觉得金妙手快把他自己煮熟了。”
官子哈哈笑出声来,揉了揉星阵的脑袋:“这是好事,精神焕发。”此时她先手在握,“啪”地一声,一枚白子敲在左下角星位。
金井栏也不敢继续在二三路缠斗,占了个小目。
官子拆边。
金井栏一看,官子的阵势已经形成,一边还有三路的厚壁相辉映,端的是杀气腾腾。金井栏急了,小豆芽貌似有两下子啊,小样儿,这时候必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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