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个人,九禾的两位被排在最末。
真是的,被深深的瞧不起了呢。
报完名,青衣执事通知官子后天辰时开始入院考,然后清场,指挥负责洒扫的人清扫空地。
官子笑道:“小金,后天的棋好好下吧。”
金井栏哭丧着脸:“咋下啊,八十多个对手,只有一个能进烂柯院。我刚才排队的时候听他们议论了,为什么持末等举荐函来考试的越来越少,近几年连一百人都没有,就是觉得机会渺茫,来了也是浪费盘缠。这等几率,就算最后是咱九禾的进了烂柯院,那也是你不是我啊。”
官子道:“那你听我一句,你别跟其他棋手一样在这边逗留,你老老实实回九禾去。”
金井栏叹了口气:“官子啊,我怎么觉得,我爷爷可能并没有品阶,他老人家很可能就是个待招。”
官子点点头,“我也觉得,而且可能都不是一等的待招。”
金井栏默然,跟在官子身后不做声。俩人一起往山下走,他突然想起件事儿来:“你住哪儿啊?”
官子道:“山脚下同福客栈。”
“一会儿我也搬去。”
官子问:“你跟着我干啥?”
金井栏理直气壮:“我觉得你说的做的都还有几分道理,比我爷爷靠谱,我以后都听你的。”
官子气道:“我才十二,你都十七了,你爷爷七十,结果你告诉我你以后听我的?”
金井栏特别特别肯定:“嗯!”
“我爷爷告诉我,疾风出来的棋手,都有好出路,原来不是进了烂柯院,而是在熹京学棋打杂的出路。他说拿了疾风的精英弟子举荐函,别人都会高看一眼,最后还不是受人鄙视?他还告诉我要低调,报名和考试都要朴素些,结果害我被别人发难,我以后怎么能信我爷爷的话?”
官子道:“席兴业找你麻烦,真不赖你爷爷,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嘴贱呢。”
金井栏道:“你说怎样就是怎样,我去收拾东西,你也赶紧去看看你弟弟,可别真被拐子拐跑了。”
这家伙的嘴!官子毫不客气踹了金井栏一脚,不再搭理他,金井栏到山脚下,喊了随行的小厮回去收拾东西,官子自己回客栈去。
不多时,官子到了同福客栈,老远看见星阵坐在门槛上,两手托着腮,一看见姐姐回来便飞跑过来,仰起小胖脸问:“报上了吗?”
官子点点头。
“跟人吵架了吗?”
呃官子又点点头。
星阵道:“我就知道,刚才回来了几个人,一直说着那九禾的小姑娘怎样怎样,席箱子怎样怎样,姐姐,那个箱子厉害吗?没你厉害是吗?”
官子道:“箱子姑娘想逼我把举荐函撕了,最后是她输,只能她自己撕了,我还赢了她不少银子呢。”
“那太好啦!”星阵拍着小手,“给星阵买好吃的呗?”
“行啊,”官子笑道:“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咱俩出去逛逛。”
姐弟俩牵着手正要走,后面有人喊:“九禾的小妹子!”官子回头一看,是个青年人,一身长衫很是儒雅。一见官子停了脚步,那人紧走几步追上来,说道:“小妹妹,我姓马,也住在同福客栈,妹子今天大战席相知,我们看得真是过瘾,也佩服得紧!对了,听说弈源书局有些往年入院考试的死活题,不去看看吗?”
星阵一听眼睛亮了,摇着姐姐胳膊道:“去嘛去嘛。”
那位姓马的棋手道:“我们同住的几位拿得是三等举荐函,要五十选一,妹子拿的举荐函是末等,要更艰难些呢,还是看看考题会更有把握。若是有幸能遇到书局的文先生,并入了文先生青眼给指点一二,就更多了几分胜算。”
官子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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