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燕祯又问:“博二兔不得一兔?”
官子瞪他一眼:“上一句是在大庭广众说的,你能知道不奇怪,可这一句是私底下说的,你又怎么知道?”
燕祯淡淡瞥了她一眼,道:“你那个沐家的朋友逢人就讲,已经传遍烂柯院,我知道这句话很奇怪?你觉得我派人监视你?”
官子讪笑:“哎呦,你瞧我,小人之心了,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燕祯:“嗯。”
气氛一下子冷起来,官子笑笑:“你别生我的气,我今儿个心里一直在谢你。你帮我的每一件,都让别人嫉妒死了。”
“嗯。”
官子偷眼瞧瞧燕祯,见他还是冷着一张脸,笑道:“给你讲件好玩儿的,我本来没打算跟席相知计较,可她偏跳出来不停给我拆台,后来我让她兑现赌约,让她嫁金井栏,结果被金井栏好一番嫌弃,席相知直接气晕了,好笑吧?”
燕祯淡淡道:“这有什么好笑?”
“不好笑啊?”官子悻悻,“那算了,不讲了。”
燕祯问:“以后怎么打算?”
“以后啊?”官子道,“两年后参加品阶大考,然后入道场,争继目,一步一步来呗。围棋的路总要走上一遍,等我做了一品入神,再去想别的。”
燕祯淡淡一笑:“一品入神?你还想做什么?”
“还想上天行不行?”官子笑了笑,正色说道:“燕祯,这几天多谢你关照。我想,我以后不会来这里了。”
燕祯周身空气骤然变冷,官子突然觉得,沐琪那点寒气算什么呀,燕祯这气场,能冻死人的好吗。
“呃”官子道:“你要是想让我写什么,就让陈执事告诉我,我都给你写。”见燕祯不做声,官子又说:“那我回去啦?”
燕祯瞪了她一眼:“滚吧。”
“好嘞!”官子脆生生答应,麻溜行了个礼,一溜烟跑到门口撑了伞就走,一系列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燕祯推开窗,看着冷雨中那小小的身影,问道:“羽青,你说她除了下棋,旁的事儿都不放在心上吗?”
“也不是,”羽青道,“这姑娘放在心上的,还有他弟弟。”
燕祯突然笑了,慢慢道:“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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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子撑着伞走出那片竹林,到广场附近遇上几个巡院的执事,问清楚丁酉新生的所在,便朝着女棋手的住处走去。
青石板路上溅起水花,裙角又湿了一片。官子低头看看裙摆,觉得对燕祯是有歉意的,人家也没怎么,倒是显得自己十分矫情。自从到了熹京,每天都看见那么多人,吵闹喧嚣,争棋斗嘴,只有在燕祯的竹里雅舍,她才找回内心的宁静。就在刚才,她发现自己有些事情是愿意跟燕祯分享的,甚至他没来看今天的挑战局,她会有些失望。
这,很不合适。
他们之间,注定不会成为朋友。
所以,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那些他所谓的“随手”,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轻松承受。
所以,还跟以前一样吧,就像他说的,不用向别人提起。想起来的时候,记得心存感激。
眼前已是丁酉女棋手的住处,烂柯院入门誓词里有一句“同食同宿”,每年新生皆有男有女,同宿这种事自然指的是男生女生分开宿。
今年新生中,共有六个女孩子:夺了烂柯令的官子,沐风阁的沐琪和沐云笙,玄微坊的李芙蕖,弈司阮青缇,还有一位是乙字号棋手,名叫蔡青荇。这六个人中,沐琪和蔡青荇都是十五岁,沐琪生日大些,其余的几人,除了官子都是十四岁。
女生住的地方,叫粹美。
丁酉新生中男子十三人,分别住在两处——苍润、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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