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答了官子这句话,那自己也太乖顺了,要是不答,反倒像怕了她。
席莫问旁边的一个姑娘道:“我们莫问今年十六岁,丙申年烂柯令棋手,吓死了吧?”
官子唇角勾起:“这位姐姐,你想多了。”她看着席莫问,慢慢地说:“十六岁,在抱朴馆熏陶十六年,棋应该下得不是太烂。既然考进烂柯院,那就应该勤学苦练,考个让抱朴馆骄傲的品阶才是。”
席莫问翻了个白眼:“在烂柯院,互相切磋也是常事,我找上你,是看得起你。”
官子噗嗤笑了:“你们抱朴馆是何苦,一个个偏要跟我过不去。”
席莫问咬牙道:“明明是你跟我们过不去。”
官子道:“席姑娘,你来这一趟内心应该挺窝火的,我猜你身边的几位姐姐,应该是去年考烂柯院乙字丙字的棋手,甲字号四大道场的姑娘,一定不愿跟你趟这浑水,我说的没错吧?”
席莫问不屑地嗤笑:“她们那点儿心思我还不知道,看我们席家笑话,明明都是四大道场出来的,遇事也不帮扶一把,以后也别想我去帮她们!”
官子笑道:“不是人家不帮你,而是她们不认为抱朴馆占理。我总觉得你们家的少年思路有些不正常,心胸也不是很宽广。照这样看,我觉得席姑娘你下棋可能没什么前途了。已经十六岁,如果家里已经说了亲,不如直接嫁人吧。”
“你——!”席莫问大声道:“少废话,下不下?”
“没兴趣。”官子道。
“是心里没底吧?”席莫问冷笑:“今天上午不是挺有能耐的么?”
官子笑了:“是啊,是挺有能耐的。可那是上午,现在我既不夺你的烂柯令,也不想指点你,而且我能预见,赢你会赢得极没意思,我干嘛要跟你下?”
席莫问指着官子,气得手都抖了,“我弟弟妹妹因你没考进烂柯院,反倒便宜了玄微坊和弈司的几个二流棋手,这账咱们总要算一算。”
阮轻裘一听不乐意了:“席姐姐,我们弈司的怎么就二流棋手了?”
席莫问道:“若不是相知没了举荐函,同一组的李追能考上?”
弈司的李追刚满十四岁,一听这话实在很不高兴:“这玩意儿还能赖我啊?谁弄没了举荐函谁负责,你们当姐的能不能有点担待?”
“官子,”举着伞的金井栏忍不住了,说道:“你知道吗,我娘是个大夫。”
“哦?”官子显得很感兴趣,及时给金井栏捧哏:“你娘看什么病?”
“我娘看得是女人病。”金井栏回答。
“哦哦哦,原来是个妇科大夫。”
“对,我听我娘说过,女人不能太大气性,火气大的话,舌苔粘腻,小解的时候颜色深黄,出恭呢,呃会干燥,严重的话会带血。口气”
“口气怎样?”阮青缇好奇极了。
“不是很清新,别人跟她说话,呃不能靠太近。”
席莫问气急败坏:“不许再说了!”
她这边一吼,金井栏也就闭嘴不说。大家望向席莫问的目光便有些奇怪,仿佛认定了她舌苔小解啥啥的。
气氛一度很尴尬,阮青缇突然问:“脾气很好的姑娘,不会这样吧?”
“绝对不会!”金井栏道,“爱笑的姑娘,运气都不会太差。”
阮青缇开心极了,金井栏又道:“刚才忘了说,气性大的女子,那个啥好像不太准。”
哎呀我的妈,在场无论男女都听得满脸通红,这可是个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啊,公然讲这个,太难消化了啊啊啊!
席莫问尖叫一声,跺脚道:“日子长着呢,你们等着!”说完也不敢再纠缠,火急火燎地带着人走了。
雨中只剩下丁酉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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