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七月初八,是烂柯院的毕业大考时间,考场设在华英堂。
因为改了规则,这次的考试将历时五天,第一天是文考和面试问对,中间三天每天三场分组大循环,最后一天是烂柯院大执事最后的指导棋,以及学生们和各大道场棋手们的对局。
七月初八这一天,丁酉生们早早来到华英堂外。里面的执事还在做准备,丁酉届的学生便整齐地站在门口候着,等待众位大执事和四大道场棋手们的到来。
早晨的阳光暖融融的,穿过大门洒进华英堂里,阳光里透着些躁动不安的情绪。丁酉生们和平常一样小声说笑,一个个又按捺不住悄悄朝华英堂里望去。用金井栏的话说,这是提前一年感受考试氛围,然后在这种吓得半死的心态里学完第二年。
从门口望进去,华英堂很大,容纳三五百人不成问题。里面分了两个区域:右边整齐摆放了二十张桌子,是考试区;左边设有座椅,是观棋区,来院里观看毕业大考的重要人士以及各道场棋手都坐在这边。左边这一侧,靠门放了十几把椅子,这是丁酉生们的位子。
大家忍不住说,上次小官子挑战赛咱们就坐在门口,这次又是这样,看来这是烂柯院惯例啊,只要你没成为高年级的学生,你就得在门口坐着。
阮青缇怯怯地抱着阿笙胳膊,小小声地说:“好紧张啊,再有一年,咱们也要在这里考试了呢。”
“怕什么,还有一年呢。”沐云笙往华英堂里瞧了瞧,喃喃道:“往年最好成绩是我哥哥和雪雍王考出的七品,也不知丙申这一批能考出七品不。就席莫问那样的,我看够呛。”
站在后面的金井栏听了忍不住道:“丙申能不能考得出七品不知道,但是咱们丁酉必出七品!”
“对!”沐云笙握紧小拳头:“别人暂且不说,小官子一定可以考个七品!”
李追道:“现在大考的规则也改了,考取品阶也不是那么容易了。我只求别坐了红椅子,能考上个九品就行。”
金井栏朝李追脑袋拍了一下:“大李子,你入院的时候是甲字考生,你居然怕坐红椅子?那我咋办?”
阮轻裘也过来拍了一下:“说这话给弈司丢脸!”
关妃嫦也拍了一下:“还给丁酉丢脸,我们丁酉生怎么可能坐上红椅子?”
李追再往后看,见沐云笙也撸胳膊挽袖子要过来拍,连忙抱着脑袋求饶:“哥哥姐姐行行好,你们不能这样,天天吃饭下棋打李追,都给打笨了。”
大家哈哈笑着作罢,李追不满地问金井栏:“为啥突然叫我大李子?还大桃子呢!”
金井栏小声说:“百济王子比你小,她是小李子,你就是大李子。”
李追揉着脑袋说:“别说,我还有点儿想念世子爷和百济王子作的诗,如今一个出征,一个回了国,再听到那么惊世骇俗的诗作不知得啥时候。”
那还不张嘴就来?丁酉生纷纷学世子爷和李允植作诗,这个说“华英堂外很着急”,那个说“丙申大考真紧张”。
李追不屑道:“你们这些都不行,都没世子爷他俩的神韵,这种东西,还是要听原汁原味的好吧。”
这个时候,烂柯院大执事们和四大道场的人来了。每年的烂柯院大考,玄微坊、沐风阁、弈司、抱朴馆都会派人前来,一方面给当年从自家少年馆出来的棋手助威,这些孩子当初都是给道场争了光的,大部分还是会以职业棋手的身份回到道场。他们考出好品阶,道场当然面上有光。
另一方面,入烂柯院时的乙字以下考生最后必然也要进入围棋道场,这些人经过烂柯院两年的培养,也不乏卓越不凡的高手。对四大家来说,这同时又是一场争夺人才的战争。
因此,每到烂柯院大考,四大道场都会派出资格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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