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够操纵的不是强度有限的细线而是钢丝。
身后的人还在靠着刀片穷追不舍,大有披荆斩棘深入敌营也要为民除害的架势。元岁循着记忆尝试往约定的汇合地点靠近,突然被一只半道横生的手扯进一间办公室里。
十秒之后,童毕安从斜对面的另一间屋子里冒头,举着一个台灯将那个正摸着黑斩断线绳一往无前的警察第三次敲晕在地。
“不行,你再多敲他几下!”元岁咋咋呼呼地从门里跳了出来,满头大汗地开始指手画脚,“不这样还是不太安全,他脑壳太硬了。你干脆把他关进一间屋子里,从外面把锁弄坏,我看他能不能跳窗来追我们!”
“你就在这样一个小白脸手里浪费了这么多时间?”童毕安叉着腰看她一眼,“我们都等了你小半天了!”
“你还有脸说?我让你们负责解决的人呢?怎么他们都活蹦乱跳地过来对付我了?”元岁吹胡子瞪眼。
“啊?我吹了一阵带着强效麻药的风过去,我以为他们都应该晕了呀?”
出于某种意义上的理亏,元岁克制住翻白眼的欲望,继续追问:“那你俩怎么都不跟我联系?我还以为你们两个都栽了呢!”
“要不是我俩机灵,听着声音摸过来了,很可能要栽在这里的人,我看是你吧?”童毕安回答时的气焰颇为嚣张。可能是因为过分激动,元岁总觉得他的脸色好像有点红。
“确实是不好意思,我俩不是故意坑你的。”顾岚跛着脚从元岁背后走了出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还不都是因为你的乌鸦嘴太准了么,我走着走着居然真的扭了一下”
一
“你迟到了一分钟。”童思源点了点手腕上的表盘,“是出什么事儿了吗?毕安他们两个呢?”
“确实算是出了点事。我们的行踪提前暴露了大概十分钟,最近的六指军队很可能已经在准备出发了。”元岁还在弯着腰小口喘气,“另外,算我求求您,下次千万别把你弟弟和弟妹同时托付给我了,我还小,水平有限,真的照看不来。他俩分开的时候还都能勉强算个战斗力,混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拖了两小孩似的,还是那种老缠着你帮忙拍情侣照的那种。”
“这个比喻蛮不错的。”童思源贴心地递给她一瓶水,“不过和你一样,我也不敢同时带着他俩。但如果要把一对刚刚和好的小情侣拆开,好像又有点太过分了。”
“从前怎么没看出来您还这么有人性?”
元岁手上有汗,结果半天也没能成功把瓶盖拧开。童思源和背后的人低声交流了几句,带着点笑看了她一点,主动又拧开了一瓶抛给她。
“慢点喝,我会等着你把事情交代完的。”他抬起手背在脸上蹭了一下,大约是示意元岁擦一下嘴边的水珠。
“啊,让我先捋一捋最重要的。”元岁捧着剩下的小半瓶水摇头晃脑了一会儿,“那个身份和背景都神神秘秘的六指少将又联系我们了。他的意思是,让我们发挥个体优势,尽可能在城市里跟他们的先头部队打巷战,再分出一小股人协助他完成奇袭。等到他趁着老前辈‘被刺身亡’的机会坐稳这支军队的第一把交椅,后面的事情就都好办了。”
“怎么听都像是在利用我们。”童思源又笑了笑,“这话你最好别在我们其他合作伙伴面前明说。”
“我知道。”元岁点头,“另外,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我们尽可能留给城里的普通居民一点逃生的时间,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这样会对我们今后的谈判有好处。”
“如果我能劝得住帐篷里那些摩拳擦掌的人,尽量吧。”童毕安反手指了指后面成群的小团体,“不过既然这样,我可能也要求你件事。”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元岁偏着脑袋叹气,“让我带队去配合奇袭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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