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做事之前,先把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摆在明面上,之后不管突然发生什么变数,也不会被吓到了。”
“那话是怎么说的来着”顾岚也黑着脸,“你们俩就像是戏台上的老将军,身上插满了危险的小旗。”
“不不,就我之前的经验来看,更危险的是跟我在一起的人。”元岁大气的一挥手,“快,别光在这里互相嫌弃了,头前引路!”
沿着负责供水的地下管网一路向西,他们四个终于在正午时分成功绕开对手的大部队,从一处城外的泵站钻了出来。留守这里等待接应同伴的六指军人并不多,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算顺利。
一行四人之中,只有元岁的神态一直在极其放松和过于戒备之间不停地切换。童思源偏着头看了她好几眼,还是忍不住问到:“你怎么了?”
“这周围太平坦了,让我这种惯于牵着线绳在天上飞的人有点没安全感。”懒得故弄玄虚,元岁如实作答,“你说,为什么六指不从这边攻过来?明明这个方向更方便重武器通行。”
“可能是不顺路吧,它们的老巢不是不在这个方向嘛。”童毕安在一旁接嘴。
“虽然说现在才考虑这个问题可能有点晚了我在想,那位少将阁下真的靠谱么?”元岁摸了摸下巴,“直到最后他也没跟我说清楚究竟想让我们怎么帮他万一他在我们赶到之前就撑不住嗝屁了呢?又或者退一万步说,他就算真的能成功篡位,我们也不见得能全身而退。”
“现在知道事后诸葛亮了?我看你之前不是还挺积极的么?”童毕安继续泼冷水。
“我答应他,一是因为情势所迫,二是”元岁转头看向他,“你不觉得,如果事情真的能够按照他设想的方向发展,对于我们的未来已经最有利的了么?就算是只有一点希望,我也觉得值得一试。”
“我同意元小姐的观点。”童思源及时声援,“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天赋者如果在这场战役中以绝对的优势取胜,普通人类未必会真心高兴,六指的势力也不见得会就此彻底被拔除。而我们要是输得彻底,那么所有人类就会面临一个更加危险的未来当然,双方长久僵持带来的威胁是最大的,一味的消耗资源只会将所有物种推向毁灭。”
“文化人就是不一样,说的还挺哲学。”元岁笑了一声,接着似乎是突然获得了什么新的灵感,“说起来,您和那位少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在队伍里的地位有一些相似之处。您能设身处地的试着揣测一下他的想法么?”
“相似之处?是说我们两个都是看着有一定地位,但在实际操作起来的时候要受到许多人的掣肘么?”童思源眯起小眼睛,认真地想了几分钟,才回答到,“你说的有点道理。六指军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和我们这个暂时的联盟一样,内部分为许多派系,没有谁可以真正拥有调动所有人的权力”
“我问的再具体一点。假如有一天,之前从各地赶来跟您开会的那一批人里,有几个总在背地里说您身份背景很有问题,说不定哪天就会勾结外人叛变,想要抓住机会趁早架空,甚至偷偷做掉您,您会怎么办?”想起对方一向比较谨慎,元岁眨巴着眼睛,又小声补充到,“没事,在这儿的都算是自己人,您放心说。”
童思源带着点笑看她一眼,也没纠正什么,开口到:“这没什么可比性,毕竟我们这边的那几个刺头一向只有贼心没有贼胆。但要把我放在他那个位置上么逼急了,确实是有先下手为强的可能。至于手段嘛”
话才说到一半,他脸上的笑意却忽然消失了。童毕安和顾岚还在为这突如其来的沉默而面面相觑,元岁却浑身一震,跟着停下脚步,差点跟没来得及刹车的顾岚在路中间撞上。
“你俩又怎么啦?神神叨叨的,别自己吓自己。”顾岚的眼珠子在元岁和童思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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