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岸上,熊大海和东方弘战战兢兢的溜边走了过来,他俩不单是望见了李地火与身旁的那个鹰鼻凹眼老者长长的脖子,而且体内皆以感应到,这位老者就是一条最大的蠕头蛮。
“站住!”郭儒昌把脸一板,面色阴沉的喝道。
熊大海止住了脚步,挺直了腰杆,默默地望着老蠕头蛮,而东方弘则两股战战,身子如同打摆子般的颤抖,目光始终不敢抬起来。
“爹爹,就是他俩背主求荣,是我们蠕头蛮一门的败类。”李地火把手一指,咬牙切齿的恨恨说道。
郭儒昌阴鸷的目光打量着他俩,口中冷冷的说道:“你俩都叫什么名字?”
“熊大海!”熊大海昂起头来,面无惧色的回答道。
“小的东方弘”东方弘嘴巴动了动,低声嗫嚅着。
“哼,身为蠕头蛮后人,忤逆父亲是为不孝,弃主另投是为不忠,供人驱使是为不义,这种不孝c不忠c不义之蛮留有何用?地火啊,你去大义灭亲了吧。”郭儒昌鄙夷的说道。
“是,爹爹,”李地火答应着,张开血盆大口,正欲咬下
“且慢!”熊大海掷地有声的朗朗说道,“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李地火身为关东黄龙府102条‘蛮人’之父,非但不保护它们,反而于危难之际落井下石,泼汽油纵火焚烧,可怜那些发育还未成熟的‘蛮人’统统葬身于火海,这做法本身便已是父子恩断义绝,他不拿我们为子嗣,我们自然也没有必要尊他为父了,既然已非父子,谈何不孝不忠不义呢?”
“这”郭儒昌皱了皱眉头,感觉到这熊大海说的也不无道理,于是开口道,“好吧,老夫问你们,现你二人若是弃暗投明的话,过去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仍旧执迷不悟,老夫绝不姑息,如何?”
李地火伸着长长的脖子,秃脑袋瓜子凑到两人的面前,三角眼里射出阴森森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熊大海,嘴角边露出一丝狞笑。
熊大海把头一昂,斩钉截铁的回答道:“熊大海做得正行的直,岂是反复无常的小人?”
李地火的脑袋又凑到了东方弘的脸前,尖声道:“那么你呢?”
东方弘的两腿“突突”的直打颤,望着李地火血盆似的大口,最后终于膝盖一软,跪倒在了地上,哭唧唧的喊叫道:“小的小的愿意弃暗投明,小的愿意”
郭儒昌满意的点点头,对李地火说道:“这个熊大海顽固不化,灭了吧。”
话未落音,李地火张开大口咬落,而熊大海则怀着必死之心把眼睛一闭,口中悲怆的叫了声:“小主人,大海去了”
石台下,沈才华明白嘟嘟有意引走那只大蝙蝠,是为了自己顺利的为嬷嬷师父驱虫,于是二话不说,赶紧伸出左右手无名指,开口匆匆催促说道:“师父,您快把衣服掀起来”
客家嬷嬷的手抓住围腰,目光却瞥向了虚风道长,脸色微红,略显有些犹豫。
虚风道长见状急忙正色说道:“嬷嬷前辈,只有您恢复了功力,才能确保大家的安全,你与在下同为江湖中人,何必太过拘泥于世俗禁忌呢?贫道不看就是了。”说罢,背过脸去。
客家嬷嬷蓦地醒悟过来,道:“惭愧,虚风道长所言极是,倒是老妪多心了。”说罢,解开布围腰,掀起衣衫,平躺于地,袒露出多皱的腹部来,关东一路下来,未曾有机会沐浴,因此肚脐眼儿内生了些脐垢。
沈才华左右无名指揿在嬷嬷的天枢穴上,正欲念动“行尸走肉”的巫咒,就在这时,“小主人,大海去了”熊大海那句悲怆绝望的话音传到了他的耳中。
自从关东黄龙府南下以来,熊大海一路上对小才华关怀有加,除了身怀感恩之心以外,两人的脾气也甚为相投,因此关系非常的好,如今大海即将丧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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