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荣听了苏春生的话,像被滚水烫了似的,直接从椅里蹦了起来,“我啥时候说了?我根本就没说!”一把拉住了元氏,“是是你小舅母说的,都是你小舅母!”到了此时,刘桂荣满心都是那五十多两银的事儿,根本就顾不上和元氏的“交情”了。
尤其是苏春生当家之后,刘桂荣似乎是有了新的依靠,在她的心里,娘家人的地位在不知不觉中下降了,这种改变是悄然发生的,不仅其他的苏家人,就连刘桂荣自己都没意识到,只是到这种时候,才在不知不觉中展示了出来。
“大姐,你咋能这么说呢?我不过是好心给你出了个主意,而且当时你不是也应了吗?”见苏春生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元氏只觉得正被无数的钢针刺着,针针见血十分危险,所以也不管不顾地推诿起来。
“你都那么说了,我还能说你说的不对吗?都是亲戚里道的,我还能给你没脸吗?”刘桂荣哭了,“我不过是胡乱地答应着,这几天我都没出过门儿啊,要不是你一张大嘴到处说,旁人哪会知道的啊?春生啊,这事儿真的不怨娘啊——”
不得不说,刘桂荣这一次真的是超常发挥了,而且,她还头一回找对了发泄的对象。
“哎呀,哎呀,这事儿这事儿”元氏目光闪烁,额头冒汗,却怎么都找不出合适的推卸言辞。
元宝在一旁看着刘桂荣和元氏,差点儿没笑出声儿来,脑海中猛然间跳出一句俗语,“狗咬狗一嘴毛”!
苏春生冷笑一声,转过头不愿去看娘和小舅母的丑态。
苏秋生窘迫地低下了头,刘桂荣和元氏可都是他至亲的人啊,怪不得方才大哥提醒他,“别丢人”,这苏家人的脸面真是丢的够多的了!
苏春生强打精神,对愣愣看着的有根一家人,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对不住了,叔叔婶婶,这实在是我们家的家务事,让你们产生了误会,改日我一定登门致歉!”
就连元宝也得承认,苏春生这话已经是最委婉的拒绝了。
有根爹娘的脸色都很难看,可对着这样彬彬有礼的苏春生实在是发不出火儿来,就算刘桂荣有再大的错,人家孩都这样了,他们做为长辈,还能怎么着呢?
只是有根的眼泪,已一滴滴地掉了下来,他也不找旁人,只是恋恋不舍地拉着元宝,“元宝元宝”一声声地叫着,看得人很是心酸。
这还是元宝第一次见到有根哭,元宝想起和有根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起有根曾说,“元宝,一见你哭我心里就特别难受”,这才发现,原来看到有根哭,她自己的心也会痛。
此时,苏春生已向始作俑者开火了,“小舅母,我敬你是长辈,是亲戚,不能说什么重话,可苏家的男人还在呢,由不得你们刘家这么搅闹,我今日定要到外祖父那里问个明白,刘家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们刘家就没有女儿了吗?不顾头不顾脸地来卖我们苏家的人,全天下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元氏想赔笑笑不出来,要哭不好意思哭的样,一边哆嗦着,一边往门外蹭,“春生啊,这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哈”忽然,她在听到苏春生后面两句话的时候,顿住了脚步。
元氏的眼珠儿转了转,看向了有根的爹娘,和正拉着元宝哭的有根,心中有了算计,“那什么你们也别生气了,实实在不行,就按你们方才说的,我们家二丫和有根的年龄也相当,也是打小玩到大的”开始时,元氏说的还磕磕绊绊的,越到后来越顺畅,就连脸上的笑容也自然了许多。
女儿出嫁是要陪送一笔嫁妆的,少给或不给的话,很容易被旁人讲究,以后家里后辈的嫁娶都会受到影响,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把女孩叫做“赔钱货”的原因,而在刘家的心里,女孩是赔钱货已成了根深蒂固的观念,所以个丫才会在刘家过那样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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