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琛?这不是那个白衣少年的名字么?他果然跟赤丁子存在某种关系。陈鱼心有疑惑,还想询问。但男子说完这话,不知为何,突然狂躁起来,站起身子,在房间内不断踱步,嘴里还念叨着,我不是赤丁子,我是周琛,我不是赤丁子,我是周琛。
男子状态极为不稳定,连带整个房间都开始颤动,桌上的茶水点心撒了一地,眼看床铺都要倒下,陈鱼不敢在询问,忙带着两人退了出去。
众人一退出去,厢房的门就自动关上,也在感受不到颤动了。陈鱼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不过心中有个猜想,于是告诉李十二,若下一间房中有人,他来问。然后也不给李十二回答的机会,马上就敲响了第二间厢房,房中果然又响起一道男音,不过听着苍老许多,“请进。”
陈鱼推开房门,这间跟上一间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不过是更雅致了些,多了几张字画,茶水点心也变成了笔墨纸砚。
对门的椅子上有一位年过古稀的老者,身躯有些佝偻,但不妨碍他坐的很直,很像私塾中那些严肃的老夫子。不过老者倒是不严肃,反而蛮热情的,众人一进来他就起身张罗着:“坐!坐!坐!”
众人落座,老者一脸笑意的看着李十二,说道:“这位小师傅就是手持魂页之人吧。”
这次陈鱼闭口不言,没有替李十二回答,李十二连忙小鸡啄米式点头:“是我,是我。”
“老伯您是赤丁子前辈么?”李十二知道该问些什么。
老者一愣,然后又笑着回到:“我不是。”
“那老伯您是谁呀?”
“我是谁?”老者重复了一句跟中年男子如出一辙的迷茫。
“我是...我是....我....”
“对了,我叫周琛。没错,我就是周琛。”老者猛地一抬头,语气坚定,这次房间没有颤动。
怎么都是周琛呀?李十二心有疑惑,随口问了一句:“周琛到底谁呀?”
这话落入老者耳中,让他如遭雷击,愣在当场,嘴里呢喃:“周琛是谁?周琛是谁?”。
随后房间又开始颤动,三人只能再次退出去。
观内,李十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道:“这镇赤观好生诡异,碰到谁都说自己叫周琛,而且一谈到周琛房子还会抖。”
陈鱼无视李十二的话,说道:“下一间。”
第三间屋子同前两间没什么大的不同,不过主人变成一位五六岁的孩童,跟前两间相比,这间称得上脏乱差了,零嘴,玩具遍地都是,那孩子抱着一个红色绣虎躺在床上,滚来滚去,无论李十二问什么,孩子都只有一个回答,他叫周琛。
这间房子虽然不会颤动,但也毫无价值,众人只好退出去,继续探寻下一间。
清晨的凉意逐渐退去,当日头慢慢的移动到天空中心时,众人终于将七间厢房全部探寻了一遍,除了有孩子那间外,其他六间的主人只要谈论到赤丁子与周琛的话题,马上就变得不正常起来,房子也会随之颤动。
其中缘由李十二自然想不明白,但陈鱼却看得清楚,这七间厢房的主人有一个无法掩盖的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与陈鱼在酒肆见到的那个周琛面容相似,不应该说是相似,应该是相同。
这七间厢房的主人分明就是白衣少年在人生各个阶段的样子。算上白衣少年一共八位周琛,分别对应“孩提,舞象,弱冠,而立,不惑,知天命,花甲,古稀,杖朝,耄耋,期颐”凡人一生之中的十一个时期,其中“而立,花甲,耄耋”也就是凡人三十岁,六十岁,九十岁并不在这七间厢房,不过这观中还有三层阁楼,想必那三位定不会缺席的。
但这镇赤观到底发生了什么,赤丁子在哪里,为什么会出现十一个周琛,陈鱼还不清楚,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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