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管好我们自己这一线,我已经把我们该尽的义务尽到了。”赵井泉恨恨的挥了一下马鞭,“我也和抱松师伯打了招呼了,至于说信不信就由他们了。”
“常擎宇过来了。”林丹若瞥了一眼后边,一骑加速赶了上来。
“唔,知道了。”赵井泉和常擎宇关系处得不错,只不过常擎宇和方子罗等几人关系也比较密切,他也不想主动去结交什么人,也没有那么多心思去考虑太多。
通体全黄的渠黄良骏显然要比赵井泉胯下这匹枣骝品次高上不少,只是几息之间渠黄已经与赵井泉的枣骝并驾齐驱了。
幽、并、凉三州素来为大晋良马产地,但是凉州已被西戎吞并大部,真正上等牧场都被西戎所据,并州境内虽有大批上佳牧场,但是那历来是虎卫军和鹰扬军军马的传统牧场,专供虎卫军和鹰扬军骑兵,而龙骧军的优良战马则主要幽州大总管府管辖境内的檀州、蓟州以及更东北的平州和营州提供保障。
大晋早在二十年前需要倾尽全力应对西戎的进攻而收缩了在东北的战线,所以主动放弃了营州,十年前又主动放弃了平州,使得大晋在东北边境地区主要采取守势,由于北狄的这么些年来一直处于蛰伏状态,所以负责东北防御的龙骧军也经常发起以攻为守的试探性攻击,但是北狄人都表现得很低调淡然,所以才会在慕田峪一战中遭遇了这样大一场惨败,也是这一战才算是真正让龙骧军意识到这么些年来北狄的蛰伏蕴藏着无尽的阴谋和野心。
“井泉,你很担心我们遭遇伏击?”常擎宇眉宇间也有一抹挥之不去的阴霾,让赵井泉意识到恐怕常擎宇也有一些感觉。
“怎么,擎宇兄,你也觉察到了?”赵井泉勒住马缰,放慢速度。
“不,但是在出发前我听到老家沧州那边带来一些消息,说那边情况已经很紧张了,北狄游骑已经开始逼近到了沧州府城周边进行掳掠,可是我们从幽州出来经易县,过蒲阴,这边似乎太平静了,虽说有幽州和蔚州这一线的鹰扬军,但是好像军方那边没有任何关于鹰扬军和北狄游骑发生过冲突的情形,这太不可思议了。”常擎宇眉头紧锁。
“也许北狄方面是想要从东翼突破”赵井泉也觉得这个解释很难说服人。
“哼,那北狄人至少也应该玩玩虚虚实实声东击西的把戏吧?他们不至于愚蠢到连这些伎俩也玩不出来吧。”常擎宇摇头:“军方在这边的侦骑的确没有发现任何情况,这就太令人不解了,难道他们真的认为鹰扬骑兵会对他们构成很大威胁?”
车队就在二人言谈间渐渐靠近了那一垄浅丘,护卫的骑兵队早已经严阵以待,赵井泉和常擎宇也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缰绳和长剑,如果要伏击刺杀,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了。
但是一切都没有发生,一直到殿后的最后一队骑兵通过那一段浅丘下沿,依然显得那样平静。
有意让自己的坐骑靠近三辆马车的赵井泉注意到周邻的护卫力量无论是抱松师伯还是另一面的叶知秋他们都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而军方的那一圈所谓龙骧铁卫们的表情却似乎有些说不出的古怪,更像是有些惊讶。
“嘣嘣嘣嘣!”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还放在来自西麓的矮坡那一线时,异变陡生。
东面平缓的泥地下陡然冒出十余个黑黢黢的泥洞,一瞬间数十发强弩如暴雨卷梨花一般铺天盖地的横扫而来。
“小心!”赵井泉心中一沉,他也没有想到北狄人的埋伏居然会是置险峻更为适合设伏的西麓不顾,而巧妙的将埋伏置于东面平缓的泥地中,当所有人的注意力下意识的都还放在西麓山坡上时,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立时就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赵井泉眼睁睁看到至少有三名兰若寺弟子猝不及防之下中箭落马,而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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