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手站在回廊上,高瘦青年轻轻咳了一声,脸色又变得略略苍白了一些,紫色的棉质长袍混纺了淡红色的凤舞花纹,峨冠博带,只不过有些病态的苍白让青年威压气势变得更为阴鸷。
旁边的方面宽额的汉子赶紧从壶中倾倒出一盏温热的药汁送上,紫衫青年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对方退下,汉子虽然头垂得更低,却很坚执的将药盏举起,不肯离开。
紫衫青年勃然大怒,正欲发作,但是看到对方沉静的表情,心中也是微微一动,端起药盏一饮而尽,顺手将药盏丢在托盘上,“这下你满意了?”
“属下不敢,殿下,请回屋歇息,外边风太大。”汉子已然不依不饶的垂首道。
“你!反了你了!”紫衫青年似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暴怒,欲待发作,却听得走廊另一头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野王,龙怒说得没错,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春日里和风最是伤人,尤其是你肺腑更是受不得这种看似无害的和风。”大踏步走进来的精悍青年微微皱眉道。
看到进来的男子,方面宽额的汉子稍稍松了一口气,现在也只能有这一位的话殿下稍稍听得进耳,原本性子沉稳的殿下自打受了伤之后一直无法复原,屡屡求医都是效果不佳,殿下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只有这一位来了,才能稍稍平复殿下的火气。
“哼,完全复原?那是什么时候?十年,还是二十年?我现在都快成了温室中的花草,见不得日光,受不得风寒,骑不得马,动不了剑,这和废人有何区别?多久了,咱们大晋的三大御医的药我也吃了个遍,可还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天辰,是不是让你叔父回来替我看一看,还有没有救?也好绝了我的念想。”
见了精悍青年进来,紫袍男子脸色稍稍好看一些,转首望向方面宽额的汉子,“龙怒,你先下去,我和天辰还有话要说。”
“那请殿下先进屋里。”被唤作龙怒的男子不动声色的道。
“你!”紫袍男子长眉一掀,脸色顿时阴了下来,“龙怒,你真以为你是什么人了?”
“好了好了,野王,进来吧,外边风大,咱们在里边来说。”魏天辰淡淡的道,走过去,拉着姬野王往里走,“龙怒,你去忙你的,这边我会看着,你总放心了吧?”
方面宽额男子被魏天辰言语一挤兑,有些不甘的低垂下头,“既然有魏大人在,卑职哪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好,你就下去吧。”魏天辰也不给他客气。
方面宽额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异芒,见魏天辰已然冷冷的注视着自己,心中微微一寒,不再言语,低头退去。
见到那汉子退去之后,魏天辰拉着姬野王入室,宽慰道:“野王,龙怒也是为你好,你也无须太过了。”
“对我好?真是笑话,他除了智家忠心耿耿,心目中还有谁?我母妃不是看着我也许能替他们智家与崔家争一争,会派他来看顾我?是怕我真的没有下一次了吧?”姬野王皮笑肉不笑的轻哼了一声道。
魏天辰心中暗叹,这皇室内部一样是遍地鸡毛,可这鸡毛蒜皮放到外边,就是惊风密雨的大事儿,也怨不得野王如此愤懑不平,可是换了站在智皇妃的角度,她又能如何?没有智家的支持,她又如何与其他背后一样有着家族背景的后妃们角力?
“那个家伙来京都了。”魏天辰岔开话题。
“哦?真的来了?”姬野王目光微微一亮,脸上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我得好好看看这个家伙,真是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你说这个家伙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管他打什么主意,你不就是希望这种人的出现么?他若是没啥想法,不想打什么主意,只怕你还看不上他了。”魏天辰有些懒洋洋的坐进改装过后的安乐椅中,“你很快就要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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