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泽先前喝粥怎么面色无端狰狞?”
朱凤泽:“……”这个问题他不想回答。
“皇叔连着用早膳都密切关注孤?”
朱茂铖点了点头,露出奸佞的邪笑,眉眼染上了笑意,道:“是不是想起了不该想的,比如……”
他没来得及说笑,前边走着的少年郎便止住了步伐,回眸,瞪着他,仿佛被戳穿心事一般,低喝道:“闭嘴。”
朱茂铖一愣,愣神完后爆发了一阵愉悦的笑声。
朱凤泽面色难看,越发冷着脸色,不加理会这自娱自乐的男人,昨夜这个男人使了十八般武艺,让他尝遍欢愉,灵巧的舌极尽能耐,几乎是让他瞬间弃枪缴械,如今回味一番也是人之常情。
被道破恼羞成怒是一回事,暗地里回味是一回事,情之一事儿,一打说出口,便变了一个味道。
一路上,朱凤泽没有再和朱茂铖说话,两人一前一后入大堂,堂下跪了几人,朱凤泽没有细看,他一入内,观察了一下胡老夫人魏姝给他留的位置,最上首左边的主位,右边是魏姝,见他入内,魏姝与其余人一块儿起身迎接,道:“恭迎皇太孙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如法炮制,又高呼了一声“恭迎宁王”云云。
朱凤泽落座后,声音清朗,道:“平身。”
余者,起身,独独得魏姝一人安坐,其他人束手侯在一侧,伺候。
有伶俐的丫鬟奉上香茶,吃了半盏茶水,朱凤泽回过神,郁结于胸的恼怒之情消失了大半,放下手中茶盏于一侧桌案后,得空打量躺下跪的几人。
一眉目清秀的青年跪在最前方,他是胡杨的庶长子,一侧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胡府姨娘,两人身后浩浩汤汤的跪了一列丫鬟小厮和嬷嬷,看来魏姝动怒,要杀鸡儆猴。
朱凤泽把胡杨胡大人的死因细细的告之,便是想让魏姝抉择,看看她到底是要动摇根基,把全部心思不轨者连根拔起,还是杀鸡儆猴,选择人来祭奠胡杨胡大人。
朱茂铖吃半盏茶的功夫,目光一直流连忘返在朱凤泽的身上,他坐在下方,不免失去了先机,不能堂而皇之地打量他。
对于胡家的家事,他不甚关心,不过看来他的小凤泽挺关注这事儿,不由得多听了一些胡老夫人愤怒之中的斥责话语。
“正和,你还有何话为自己辩解?”魏姝质问。
而后又是一番对簿公堂老套无聊的路子。
朱茂铖听得一知半解,不过联合那一晚听到的墙角,大致明白了胡老夫人的意思,胡杨胡大人的庶长子胡正和与府内风韵犹存的姨娘有私情,生生给死去的胡大人戴了好绿的一顶帽子,想来胡大人不死都不行了,不死都要被这事儿给气得揭开棺材板。
听着听着,朱茂铖诧异了,这胡正和,还是真小人一枚,俗话说,无毒不丈夫,这胡正和,连买凶杀害自己亲爹,便是要为了瞒住与姨娘私通的私情,不免落了下俗。
这胡大人,死得有些冤枉!
丫鬟、小厮,证据和证人都证明了胡正和与姨娘私通和买凶杀人。
胡正和抿了抿嘴,不言不语,双眼渐渐转为灰败之色。
他身旁的姨娘不停的用手帕擦拭眼角不存在的泪水,一个劲的嚎啕大哭,哽咽道:“老夫人,妾身冤枉啊……冤枉啊……”
朱茂铖睨了她一眼,想:这长舌妇,聒噪!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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