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的光亮打在周边的景物上,透过树影斑驳间,可以看见那一夜鱼龙舞,所有的喧嚣繁华,此刻毕现。
然而,所有的热闹背后潜藏的,是时刻渐长的欲望,谁也没能发现这其中最黑暗的本质。
越过川流一般的人潮,直到灯火阑珊,这里同不远的闹市分隔成两个世界,一切才真正宣泄出来,将另一个世界的全貌,混着这深夜中的寂然一起呈现。
那些追逐发错人生活的人,渴求的是财富、是权力、是暴力、是救赎、还是性等等,也仅有他们自己知道。
只是在这种黑暗面里,人心是最不可信的玩意儿,人性更是奢侈,有的只是弱肉强食。或自己倒下,或对手倒下。
拐角的巷子里,传出金属与血肉互相碰撞的声音,以及已痛到极点却被刻意压抑住的呻吟,这时格外刺耳。
“你丫的,敢坏老子好事情,老子废了你,杂养的狗东西,呸。”
一口浓痰从汉子口中吐出,就落在地上的青年身上。
汉子脸上的疤逐渐扭曲,表情越发狰狞,随后肢体动作的起落变得更加粗暴,每一下落实都带起一阵青年的喘息。
巷口两旁站着四五个混子在放风,显然是汉子手下马仔。而墙角蹲着两个正不断发抖的女学生,这种情况也能猜了个大概。
青年用肘撑地,艰难地撑起全身重量,脸部慢慢离地,将汉子放在他背上的脚顶起。
汉子倒是没想到青年还能反抗,抬腿准备再用力补上几脚,但是青年从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字音,汉子反而停了动作,俯身侧耳去听。
”啥?你丫说啥?”
“我弄死你,畜生。”
青年趁着汉子不断靠近,瞄准了时机陡然奋起,带血的嘴就狠狠咬在汉子的耳朵上,怒然一扯,单单靠咬合力撕下汉子的左耳垂。
汉子发出杀猪似的惨叫,整个人因为剧痛跌坐在地上,守在巷口的马仔问声敢来查看情况,看着自家老大的狼狈样,场面嘈杂起来。
那些马仔对着青年呼和,叫嚣要将他砍了,青年只是轻蔑地一瞥,随后撑起身子半靠在墙上,冷眼瞧着汉子在地上翻滚。
青年随意地将嘴里的肉块甩到地上,狠狠吐出几口浊气,唇角轻咧,舌尖舔舐一下汉子的血,瞬间笑得癫狂。
当他眼角瞟过墙角,不禁皱起眉梢。
“姑奶奶,你们两个不跑干嘛呢?”
喊出这句后青年又咳出口血,但是事实证明,人在高度恐慌里大脑是缺乏思维跳转的,即使旁人叫喊也只是徒劳。
那两个女学生已经在惊惧中自顾不暇,又怎么去执行他的指令?
同时青年这一笑,笑的明显不合时宜,将那些马仔刺激得如炸毛的疯犬,下一秒拳脚就往青年身上招呼。
这些人之所以成为混子,无非是骨子里或多或少存着暴力倾向,拳拳到肉的快感让他们迷醉,下手自然没了分寸,失去了力道的控制混子们拳脚变得更加狠厉。
青年只能被动格挡着,蜷缩成一团,护住脑部、胸部和其他要害。
他之前被汉子一阵没分寸的踢踹,情况本就糟糕,现如今又遭受这群疯子殴打,他感觉自己快要背过气去,只不过凭借心里的狠劲吊着最后一丝意识,保持清醒的状态。
随着出血量的增加,青年裸露的皮肤大部分是呈绽开状的,能看到腥红的肉,血就顺着绽开的沟壑滴到地面上。
血迹虽还没到致死的程度,但也殊为吓人,混子们仍享受着拳端触感传导而来的欢愉。
青年眼珠开始翻白,多半扛不住了,他感觉到全身上下都在向自己的大脑汇报着疼痛,肌肉每一寸都有撕裂感,视界也让血模糊了。
明明没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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