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后,看了会书,我假意要睡觉。絮萝见我房里黑了灯,她也就回房去睡了。躺在床上休息半天,等确定絮萝已经睡着,我才又起了床,准备收拾东西。现在距离子时还早得很,大概有两个小时,东西本就不多,我尽可以慢慢的来。
衣服还要换件暗色的,毕竟身上这件颜色太亮,被月亮一照,还得反光。我寻思着,便在几件衣服里挑出合适的来。有件暗红色的看着不错,我刚要解开扣子换上,胸口一阵刺痛,这痛就像把尖利的武器直插入肉体的感觉,痛的我浑身颤抖,为了避免自己喊出声,牙齿都咬出了血。我捂住胸口,慢慢瘫倒在床上,好一会,神志才渐渐回来,一清醒,我立刻惊觉,莫非萧离月出事了?
我与他既然有连心蛊相连,我痛便是他痛,不过还好,这痛不是致命的。我缓缓爬起起,往外面走去。他受伤了,天翼教应该有很大的动静,或许他已经被抓了?我走到门口,果然不远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待到看清的时候,却发现来人是万迁,他背上还背了一个人。
“叶姑娘,太子他……”万迁声音有些颤抖。
“快进来,去我房间。”我把门猛地关上,急匆匆的跟在万迁身后。
万迁把萧离月放在床上,我举过蜡烛一看,他脸色苍白,剑眉微蹙,胸口一滩好大的血迹,他对我眨眨眼睛,“刚才你痛了没?”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我白他一眼,解开他胸前的衣服。血有些凝固了,破烂的地方跟皮肉凝在一起,这个伤口虽然不大,但是却只离心脏寸许的距离,当真是凶险,差点一条小命就没有了。
“万迁,你去门口守着。”我塞了一颗药丸放进萧离月嘴里,一边打开药箱,取出银针,纱布,止血药等。
万迁看看萧离月,见他点头,才离开了房里。
我把九支银针在火中淬过,捏着它们一步一步走向了萧离月。大概我神情比较狰狞,他眼睛瞪着我,喉咙里不自禁发出咕噜一声。
我微微眯着眼睛,“怕了吧?”
他老实的点头,“怕。”
我冷哼一声,“你也会怕?怕的话就不用急着去寻死了!”说完我一转身坐到他身边,双手齐出,九支银针几乎同一时间闪电般地刺入他各处关节和穴之中。
他全身一震,眉头皱的更紧,闷声道,“好痛啊,你就不能温柔一点?”
“要温柔?好!”我用手慢慢捻动银针,调节着针刺入的深度与方位。
“哇,啊啊……”他勃然大怒,“比刚才还痛,你是不是要痛死我?”
“不想痛就不要去冒险,不想痛你干什么带着伤口回来?我问你,你到底去做什么了?”我愈加来火,不可否认,我是故意弄痛他的,不然以我银针刺穴的功夫,岂会让病人受这些罪。
他抿起嘴唇,忽然眯起眼睛盯着我看。
我垂下头,用镊子把碎布挑起,每挑一处,总有些许血肉被连着拔出,不一会,我已经满头大汗,却没听萧离月再发出任何声音,哪怕是低低的喘息。终于碎布除尽,我把伤口缝上,洒上止血药,又用纱布包扎好。伤口缝的一点都不漂亮,歪歪扭扭的,我的手难得的不稳。
“你哭了?”他瞅着我,忽然轻声问道。
我转过身,闷声道,“满脸是汗,都拜你所赐。”
“知道刚才我为什么没继续喊痛?”他伸手拉住我。
我沉默不语,胸口那一剑都没有让他喊痛,我那些银针又算什么,他故意说痛其实只是逗我,遂了我的心罢了。难道我当真不知么?只是那银针穿过他皮肤的每一下,我的心却痛的厉害。
“我让你担心了,对不起。”他柔声道,“以后我一定不会再受伤。”
我吸了一口气,甩开他的手,“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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