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晚之后,明美对着我的态度有些不同,亲近也还是亲近,但是很多时候会用一种探究的目光远远的看着我,让我很不自在。这纯真的女孩终究让某些事引出了不坦然的一面,也许这可以让她学会保护自己。
而另一方面,一天的相处后,我也终于从冷面男嘴里挖出了他的名字。他叫谢寒珏,且不管是不是真名,有个名字喊喊总是好的。可小墨不这样认为,他总是“喂来喂去”的叫着冷面男,好表现出他的不友好,这一点充分体现了小墨不成熟的心性。好在谢寒珏也不跟他计较,或者说是他天生漠然的性格,总之是避免了两个人的冲突。
我们四个人现在住在清平镇邻近的一个小镇上,因为不知道萧离月是否派人守在药神谷,所以没有冒冒然直接回去。不过总是呆在客栈里也不是办法,得派一个人前去探查。不用说,最合适的人一定是谢寒珏。我和小墨的容貌萧离月的下属应该清楚,而谢寒珏和明美是中途才加入的,若让他们办成病人的话不容易起疑。最妙的是,谢寒珏现在就是个病人,再让明美装成他的家人,去药神谷求医,肯定万无一失。
把计划定下以后,现在要做的是去说服谢寒珏。明美不在话下,能帮小墨的事情她一定会倾尽全力,但是谢寒珏就不一定了。他是来打听玉牌的下落的,不一定会同意帮忙,何况他那性子向来冷冽,要他以病人的身份去求医,我也觉得有点难度。
可事情出于意料的顺利,他一口就答应了,让我苦想了半天的理由都没有发挥之地。等小墨和明美出去置办他们去药神谷的东西之后,我才说出心中的疑惑。
谢寒珏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不要把我想地这么不近人情。既然对大家都好,我不会拒绝做一些原本不会做的事情。”
我挑挑眉,想起他那时手起剑落,人头滚地的残酷一面,他现在这么合作,无非是想顺利打探到玉牌的下落罢了。我不禁好奇这玉牌于他,究竟有怎样重大的意义。于是八卦包天的问道,“那玉牌难道有藏宝图不成?”
他猛地抬眼向我看来,眼眸微眯,脸色已然不好看。
看来他没兴趣跟我讲玉牌的秘密,我立刻很识相地从房里退了出来。
在客栈又住了两天,把计划里要用到的东西都置办好,还给明美和谢寒珏各买了一套外衣。他们两人气质相差很大,只能在服饰上搞得和谐一点。此外,我还特意帮重伤的谢寒珏配置了几枚药丸。好让他这一路上舒服点,可以平平安安的到达药神这天晚上。我在房里给晓研她们三个人写信,是准备明天给明美和谢寒珏带到药神谷去的。里面提到了现在我的处境以及让晓研安全来到这个小镇的办法。正写的洋洋洒洒的时候,明美在门外敲门,我皱了皱眉才开口让她进来。这几天,她有些奇怪,我知道她有话跟我讲,可没想到她现在就憋不住了。
看着一向直率地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我有点无奈。指了指椅子说道,“你坐下吧。”
她嗯了一声,小媳妇一样,小心翼翼地坐下来。
“明美。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你这样可不像你啊。”我抹了一下信纸。
她抬起头来,清亮的眼眸仿佛明月。只是看我一会,又朦朦胧胧起来。她复有低下头去,嘴唇蠕动了两下,才低声道,“姐姐,墨辰他喜欢你,不喜欢我,吃糯米糕也没用了是不是?”
我一怔,几日来担忧的事情终于来了。墨辰他喜不喜欢我,这个问题我一点也不想思考,可明美这么一问,我才知道,我只是怕,怕去想这个结果。小墨对我的好,瞎子都看的出来,可我却偏偏自欺欺人,其实早在他拒绝我喊他哥哥的那瞬间,我就应该明白,我和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和十三岁的野小子。
我们地关系在时间的流逝中已经各自变了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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