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黎音进宫给太后请安的时候,正好碰上了皇后。
“没想到长公主也在母后这里。”来人一身凤袍,笑着说道。
皇后也不过双十年华,模样不算太出挑,但是看着端庄沉稳,气度很好。毕竟作为平阳侯府嫡女,因为当年的婚约,自小就是按着皇后的规格来培养的。
黎音原是坐在太后身边的,也就站起来迎了一下。
“殿下可有好一段日子没来宫里了。”薛婉盈向太后请了安,便也坐在了下首。
“前些时候宫外有些事情耽搁了。”她笑看了这位皇后一眼,原主和皇后间关系平平,没怎么接触过,也谈不上好坏。
太后看向了薛婉盈,语气平淡,面色也不像先前面对黎音时那般亲切和蔼。
“皇后来哀家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太后并不怎么喜欢薛婉盈,平阳侯府的这门婚事要不是早些年就定下来的,皇后这个位子还轮不到薛婉盈来坐。
“大选快到了,这一批入宫的秀女人选,儿臣拟了一份,送来给母后过目。”
站在皇后身边的侍女躬身向前呈上一卷帛书。
太后点了下头,身边的姑姑随即将其接了过来。
太后拿过帛书,不过略扫了一眼就把其放了回去,“这件事皇后就不必来请示哀家了,自己决定就好。”
“是,母后。”薛婉盈应了下来。
“宫中现在应该也有不少宫女到了年龄了吧”太后摸了摸手上的檀香串儿,“也该放一批出去了,正好趁着这次大选,再新挑一些宫女进来。”
“还是母后仁慈,儿臣即刻去办此事。”
“嗯。”太后朝下了眼坐的规规矩矩的薛婉盈,“行了,皇后要是没什么事了就先退下吧。”
薛婉盈站起身,“那儿臣先告退了,改日再来给母后请安。”
等薛婉盈走了之后,太后摇了摇头,“平阳侯府这一代,没一个能撑得起来的,不过再几十年都可预见了。”
她这么说了一句,转身看见黎音立马换了一个话题,面上也有了点担忧的神情,“当时母后就觉得那崔煜并非良人,可你却非认定了他不可到头来”
“母后,”黎音止住了太后的话,“我和崔煜现在很好,以前是儿臣不懂事,老是让母后担心,以后不会了。”
但是太后显然是不太信的,“知道你不喜欢别人说驸马的不是,可他要是真的对你好,又怕什么别人说呢。”
旁边宫女奉上的热茶氤氲着轻薄的雾气,沁人的茶香里,太后看着捧着茶杯低头不语的女儿,心里一软,到底没再说下去。
“也快传膳了,留下来陪母后一起吃吧。有你喜欢的烧笋鸡和箸头春。”
太后拉着黎音走到了桌旁,
“母后记得,那么多的御厨里,你最喜欢的就是王掌事的手艺了。”
好容易陪着太后吃了饭,又闲聊了一会儿,太后毕竟有点上了年纪,犯了困倦,黎音这才松了一口气,服侍太后睡下了这才起身离了宫。
她靠在车厢中的软垫上,像是也有点疲乏,闭着眼睛仿佛小憩一般。
春溪在旁边服侍着,拿出车中备着的薄毯替黎音盖上。
车厢内一时寂静无声。
马车是有巧匠专门设计的,使人坐在车上不会感觉到颠簸震荡,最大化地减轻这种不便。
早上从府中出来的时候天还正好,这会儿外面却已经起了风,天色也有些暗沉下来。
街道上的行人来去匆匆,卖东西的小贩也纷纷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要下雨了。
春溪不过撩起车帘迅速地朝外看了一眼,便把帘子放了下来,可即便是这么一瞬,还有有外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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