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云贵妃产下麟儿,花朝顿时全无睡意,待要翻身下彻牢牢拥住:“外头只怕雪下的深极了,天色已晚,你自己还七病八灾的,也不避忌着些,明儿再去吧,既母子平安,也不必急在这一时片刻的。”
花朝拥住锦被枯坐了半日,到底依言躺下。
一夜无话。
次日,凌彻早早起身上朝,梳洗毕转回寝殿,见花朝仍沉稳睡着,正待嘱咐萤儿莫要人扰了她,却见花朝已醒来,几绺青丝散乱在颈间,通身散发着无法言喻的慵懒媚态。
:“怎么不多睡会?是我吵醒你吗?”凌彻坐在床侧,扶着她的肩柔柔道。
花朝摇摇头,顺势倚在他身上,垂着头把玩起他腰际挂着的弯月形羊脂玉佩,浑然通透,全无一丝杂质,握在手心但觉滑若凝脂,触手生温。
:“它叫玉含月,是我凌家传世之宝。”凌彻见她喜欢,遂解下来递给她。
花朝将那块闪着温润光泽的弯月玉佩托在掌心,轻轻摩挲着,蓦然想起什么,问道:“是父王临行前传给你的吗?”
凌彻不置可否,神色有片刻的怔忪。
:“彻,我们回家住吧。”花朝偎在他怀里,:“母亲一个人很是孤单,我想她了。”
凌彻在她额头上印上感激一吻:“好。”
:“王爷,上朝的时辰到了。”门外。小安子地声音不恰事宜的响起。
凌彻无奈的松开花朝,起身前却又俯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花朝羞红了面颊,复又躺下拉起锦被盖住整张脸,不再看他。
:“好了,是真的走了。”凌彻满眼笑意。振了衣衫大踏步向外走去。
过了片刻。
寝殿内沉寂无声,花朝自锦被中露出脸来,回想起凌彻方才的话,又是羞怯又是甜到了心坎儿上,不由低低笑起来,红粉绯绯的俏脸映衬着清亮地眸子越发水晶般灵动。
刚要披衣起身,却不妨萤儿正站在琉璃珠帘外。
:“这丫头,怎么象猫似的。走路都悄无声息的,唬了我一跳。”花朝抚着胸口笑骂道。
萤儿抿嘴乐道:“公主想什么呢,那样出神?奴婢倒是想叫您一声,又怕扰了您想念王爷,罪过倒越发大了。”
:“胡说什么呢?”花朝作势要打,要掩不住满心满眼的欢喜。
萤儿为她取了热水来洗脸,笑道:“您呀,就是嘴硬,跟了您这些时候,您想王爷是什么模样。难道也看不出来吗?”
:“还说!”花朝恨的牙根痒。
萤儿手脚麻利的将她满头乌发盘做白合髻,笑道:“好,奴婢不说就是。”
:“对了,传话下去,待王爷下朝,咱们便收拾收拾回王府去。过几日就是除夕了,总在宫里住着也不是正经。”花朝想起方才的话,忙道。
萤儿应着,又插嘴道:“您是惦着王妃吧,要奴婢说,如今王爷走了,府里头冷清清的,倒不如接了王妃娘娘来宫里过年。好歹有皇后,云妃,还有小皇子,到底热闹些。”
她本是无心之语。花朝却早已冷了颜色:“放肆,这些话你也敢顺嘴胡!”
:“公主,是奴婢失言,您不要动怒。”萤儿忙跪下道。
花朝见她如此,心下倒不忍起来,叹息着扶了她起身,温言道:“如今,皇位空悬,王爷又继任为摄政王,多少人地眼睛死死盯着咱们,等着至王爷于死地,这深宫内苑,虽没了皇上,到底住着皇后和几位妃嫔,王爷为着我身子不好,不宜挪动,只得出入下榻在宫里,这些外臣早有非议,你这几句无心之言,传了出去,只怕就成了有心人中伤王爷的利刃。”
:“奴婢省得了。”萤儿懊悔不已。
花朝转过脸儿去,在双耳上挂了金珠,叹道:“人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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