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以为皇帝祈福的名义,摄政王下令,宫中凡年满皆可奉旨还乡婚配,与家人团圆,而不愿回乡或上了年纪的宫女内侍皆可随一干太妃前往离宫颐养天年,并谕令各地父母官,凡家世清白,自愿入宫的适龄女子皆可送往京城,每家赏纹银五十两。
谕旨一下,阖宫为之欢腾,皆言摄政王体察甚微,悲天悯人。民间亦多有美誉,如此一来,朝中素以凌彻严酷手腕来攻击他执政的大臣们也只好三缄其口。
花锦楼。
绿荫深深。
:“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九曲回廊下挂着的一只虎皮鹦鹉尖着嗓子叫道。
萤儿抿嘴笑道:“还真是的,它竟比咱们都要眼尖。”
:“只管饶舌,还不迎着?”月娘嗔道。
花朝歪在美人榻上看书,闻言亦不起身,只含笑见凌彻大踏步走来。
:“王爷。”月娘带着众人行礼。
凌彻心情甚好的挥手命她们起了,径直坐了花朝身侧,笑道:“怎么睡在这?不觉热吗。”
:“倒不觉得。”花朝将手边的一盏冰酿樱桃递与他,又取了雪绡纨扇在手中为他细细扇了,萤儿几个早赶上来为他褪了朝服和朝珠,换上软底实地银丝黑缎鞋。
凌彻仰头一饮而尽,转过脸见月娘正带着众人告退,忙叫住了:“姑姑,还请留步。”
:“是。王爷有何吩咐?”月娘站住脚。
凌彻微微笑道:“礼部已议定,给您定的封号是忠顺夫人,正二品。”
:“这?”月娘仿佛不敢相信般。
花朝从塌上起身,握了她地手动情道:“忠顺二字,姑姑当之无愧。”又微怨道:“若是依着我,该是正一品的。”
:“我本是这个意思,只是礼部的那个老腐儒,费了半天唇舌。他却固执的不肯相让。早晚有一日我要把他贬出京师去。”凌彻说起。犹自恨恨。
月娘早感动的满眼泪花,连声道:“奴婢做梦都不错想会有加封诰命的一日,王爷和公主如此厚情真意待奴婢,便是不封赏,奴婢也无以为报,万万不可再为奴婢起了是非。”
:“打今儿起,姑姑不必再自称奴婢。”凌彻道。又对萤儿等吩咐着:“便是你们,也该改口称夫人了。”
萤儿早喜不自胜,领了飞红凝翠向月娘行礼道:“奴婢等见过忠顺夫人,夫人大喜。”
月娘泪眼婆娑的望着花朝。
花朝拍拍她的手笑道:“姑姑下去歇着吧,过了晌午,咱们也该入宫去瞧瞧皇上了。”
待她们退后,花朝复又躺下,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他。
:“怎么?”凌彻被她看地啼笑皆非。
花朝微笑缓缓:“往日下朝回来。总是生好大地气。今日倒是很欢喜呢。”
:“说起来,倒要多谢夫人。”凌彻拥着她一同躺下,神情却是慵懒地。略略还有一些疲倦。
花朝情知他指什么,却只撇嘴道:“这是怎么话说的?我可不懂王爷是什么意思。”
:“小东西,越发矫情起来。”凌彻爱怜的捏了她的俏鼻。
花朝亦笑起来,拉下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低头抚弄着,忽又想起什么:“对了,方才穆公公派人来说,新入宫的宫人们已到了京都,我想着倒不必大张旗鼓地,暂且把她们安置在翠羽宫,待太后选了日子再细细挑选便是。”
凌彻本已迷迷糊糊睡去,听她说起这个,却又坐起来,双目炯炯望着那株开的没枝没叶如同雪堆玉砌的樱树。
:“怎么?”花朝又是好笑又是惊异。
凌彻从塌上起身,负手立在台阶上,沉声道:“自古,凡宫掖生变,大多由贴身服侍的宫女太监挑唆并暗中为之奔走所成,澜氏传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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