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邓宣收敛笑容,一本正经回答道:「没什么,我不笑了就是。」
花纤盈满腹狐疑,有心把这混蛋远远扔出去,可又怕震裂他的伤口,转念间终于恍然大悟过来;敢情这小子正躺在她的怀中,要多舒服有多舒服呢自己的便宜,不是早让人家占足了么
花纤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只得又恨恨掐了邓宣一把道:「还不给我滚起身来」
邓宣「哎哟」呼疼,神色夸张,一面勉力起身一面道:「起来就起来,干嘛使那么大力气掐我」
花纤盈听邓宣说话有了中气,显然伤势已经无碍,心中喜悦,可余怒未消,依旧紧绷着俏脸娇哼道:「本小姐好心没好报。」
邓宣靠到壁上笑道:「花大小姐的好意,邓某谨记在心,此生不忘,往后做牛做马,你尽管使唤就是了。」
他借着微光环顾冰窟,讶异道:「咦,小金去哪里了」
花纤盈回答道:「它去南海万潮宫寻林大哥报讯了,走了也有几天啦。」
邓宣神色一紧,思绪登时被拉回冰天雪地的现实里。他叹了口气道:「也不晓得容姑娘现下情形如何了,但愿林教主还赶得及救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林教主发起狂来,恐怕没人能挡得住他。」
花纤盈「呸呸呸」连声啐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尽拣不吉利的说。」
邓宣道:「我何尝不希望容姑娘安然无事可别哲法王一心要对容姑娘不利,而从西域到南海万潮宫,一来一往少说也要十余日的工夫,谁知道到那时─」
他的话音渐低渐微,可花纤盈晓得未说完的半句必是:「秘宗是否已对容姑娘下手」
对这个问题,花纤盈也无解,半晌方悠悠道:「要真是那样,林大哥非要向秘宗讨个公道不可。他是冥教教主,手下高手如云,双方一旦开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邓宣摇头道:「咱们遇险的消息一旦传回,青木宫和金牛宫也势必不会袖手旁观。再加上林教主这些年在道上结交的朋友,呵呵,可有别哲法王好瞧的啦。」
「是啊,爷爷倘若知晓我被秘宗追杀,定会尽起宫中高手前来接应。你是金牛宫的宫主,底下的人更要找秘宗拼命。」
邓宣道:「除非别哲法王肯放了容姑娘,否则此事万难善罢。」
花纤盈眼前浮现起别哲法王高高在上的身影,不觉又生怒意,哼道:「真把无相宫砸个稀巴烂,也是他们自找的,谁让别哲法王恩将仇报依我说,这帮口是心非、道貌岸然的家伙,统统完蛋了才好。」
邓宣道:「对,咱们赶紧把伤养好离开此地,不然没等救到容姑娘,你我先把性命丢在冰山里,太不值得。」
当下两人不再多聊,各自盘膝运功疗伤调息。
冰窟内昏暗冷清,了无晨昏之别,忽忽又是几日。花纤盈的伤势远较邓宣为轻,大体已经愈可;邓宣的手有枯木逢春膏对症下药,恢复速度也是颇快,虽活动手指时仍有点刺痛感觉,但已能握物,只是想完全治愈内伤,则远非一时之功可为。
两人屈指算来,在冰窟里藏身已近十日,也不清楚外面情况如何,假如一切顺利,林熠与冥教的人马,这几天就该到了;说不定,其中还会有前来营救他们的青木宫与金牛宫的部众。
一念及此,邓宣和花纤盈再不能平心静气,继续躲在冰窟内疗伤;两人稍作商议,决定先暗中潜回圣城,一面设法打探容若蝶的消息,一面寻机与林熠等人会合。
当下,邓宣用金枪小心翼翼破开洞口封冻的冰墙,「喀喇喇」冰块碎落,从打开的缺口外,射入一线夺目的阳光。
邓宣「咦」了一声,停住金枪。
花纤盈不明就里,握紧奼紫青烟紧张道:「怎么样」
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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