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檀木雕,上头用一根红线系着,牵在玉指上,垂到邓宣手心里。
邓宣难以置信地望着手心中的檀木雕。虽然雕刻者的手艺明显很糟糕,虽然与当日被毁去的那尊圣檀木雕,仅勉强七分相似,但他却清楚地知道,这份礼物凝聚了花纤盈怎样的浓情厚意
花纤盈瞧见邓宣呆如木鸡的样子,也霎时感觉到自己这些日子,拼着手上被锋利的刻刀划破一道道血痕,私下里不眠不休的种种辛苦,已全都值得。
她甜甜地一笑,食指轻点邓宣额头道:「傻瓜变呆瓜」
邓宣如梦初醒,珍而重之地将檀木雕纳入衣襟挂到心口,握住花纤盈的小手说道:「纤盈,我会把它戴上一辈子,谁也抢不走,毁不去」
花纤盈妙目流波,直比秋水还要温柔清澈,轻轻道:「你呀,只要不嫌我做得粗陋就好。」
邓宣满怀柔情,说道:「妳送我的是天底下最完美的木雕妳不是要进祠堂么,会不会里面再藏着一个怪人我还是拼着小命陪妳进去罢」
花纤盈又被逗乐,只觉得和这臭小子在一起时内心甜蜜安宁,偏又充满生趣,实是最幸福的时光。
她那曾经充满幻想与憧憬的少女情怀,如今已不知不觉完全牵系在了邓宣的身上,一任快乐填满心海。两人走进祠堂,在青木宫先祖灵位前双双跪拜。花纤盈点香叩首,满面认真与诚挚喃喃低声道:「列祖列宗在上,盈儿和邓宣结为夫妇,患难与共不离不弃。求列位先祖保佑他早日凯旋,从此远离干戈凶险,平平安安。如果有什么灾祸不测,盈儿愿意替他承接。因为有他在身边,盈儿才有快乐」声音越来越低,渐至呢喃。邓宣这时才明白,在花纤盈开朗欢快的外表下,其实埋藏着一颗同样是多愁善感的少女心,害怕自己的未婚夫会战死沙场,害怕自己失去所爱。只是,他此时此刻又岂能退缩,岂能只顾儿女情长一腔热血沸腾全身,邓宣真诚地承诺道:「纤盈,有妳做的护身符保佑着我,有青木宫的列祖列宗庇护着我,还有我娘亲、爹爹和外公冥冥中注视着我,我一定能活着回来一定要来青木宫娶妳回家,让妳永远都做我的快乐新娘」花纤盈泪光盈盈抬起头,含着笑任凭邓宣将自己拥入怀中。有那一瞬,她忽然感觉自己已经长大,不再迷惑失落,而是一个懂得珍爱眼前幸福的人。两人祭拜完毕,花纤盈将邓宣送回大厅外,悄声道:「进去罢。别跟他们傻喝酒,他们都是酒鬼,喝多少也没事,你可不行。」听花纤盈宛如小妻子一般地叮咛,邓宣噗哧一声笑了,点头道:「其实我也是酒鬼妳先别瞪眼,我会乖乖听妳话的,不跟他们拼酒。」缓缓松手拍拍花纤盈的脸颊,一挺胸膛,抬步走进了大厅。厅里的众人还在闲谈,显然是在等他,邓宣暗叫惭愧,抱拳道:「对不住,劳大家久候了。」林熠扫了眼邓宣胸口衣襟一片沾湿未干的痕迹,轻笑道:「邓兄此行不虚呀,收获必定不小,可喜可贺。」邓宣脸热心跳,赶紧回原位坐下转移话题道:「两位白兄呢,怎么不见他们」石左寒道:「我们已连手将他们灌醉,现在正睡着呢。」石品天一拍巴掌,道:「好啦,人都到齐了,林教主,请你发号施令罢,商量完正事,咱们还赶着喝邓宫主和花小姐的喜酒呢。」林熠徐徐环顾左右,道:「在开始之前,咱们先肃清会场。各家均只留三人,其余都退到厅外,劳烦花宫主安排他们用茶歇息。叶长老、木仙子、石头和爆蜂弩队,请你们各守大厅一面,任何人未得准许,擅自接近五丈之内,无需通禀,立杀无赦。
再麻烦石宫主亲自出手,在大厅布下贵宫的泰石真符,以测万全。」
林熠这番兴师动众,厅里却没有一个人觉得他是在小题大做,相反,花千迭等人的面色逐渐凝重,深知林熠布置得越是周全,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便会越发惊世骇俗、石破天惊。
一阵井然有序的忙碌后,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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