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场外有人应声道:「小兄弟,老朽不辱使命,已将人擒来。这家伙没两下什么都招了,果真是个软骨头」说着话,一位落拓老道轻松自如地手提一人,足不点地切入人群。说来也怪,也没见他振臂推搡,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一股雄浑莫御的无形力量,将周围的人弹向两侧,让开一条通道,倏忽来到近前。仇厉二话不说,当场跪倒施礼道:「弟子拜见恩师,恭祝您老人家安康逍遥」青松子头皮发麻、目不转睛地盯着老道士,喃喃道:「巫圣云洗尘」
云洗尘嘿嘿一笑,「啪」地把手提之人扔在林熠脚下,说道:「不错,看来老朽让各位失望了,不但活得好好的,而且应小兄弟之请给诸位送来一份大礼」
自从两年前,云洗尘将冥教教主之位禅让给林熠,自己甩手不干、杳然远去后便不知所踪。渐渐地,却有谣言风行,说他已被林熠暗中下毒害死,以免哪天他老人家想通了,回来再争教主宝座。
今日乍见他活蹦乱跳地突然现身眼前,让人吃惊之下,更平添一缕忧虑。
宋震远可不知宿老们正在深谋远虑,他瞧着委顿在地的中年道士诧异道:「这不是清原师兄么林师弟,你怎么把他给抓来了」
玄雨真人断喝道:「林熠,云洗尘,你们劫掠折磨清原师侄,到底有何图谋」
林熠低头看着自己曾经的大师兄清原道人,神态疲惫、面色惨白,五官在不由自主地颤抖,显然刚才的几个时辰里,他对巫圣云洗尘的手段,有了充分而深刻的体会和认识。
他暗暗感慨,说道:「清原师兄,当日小弟回返昆吾面见恩师,是你在外守值吧」
清原瘫坐在地,不敢看林熠,更不敢去试探碰触周身一道道恶狼悍鹰般的目光,勉强振作精神,用几不可闻的声音答道:「是贫道。」
林熠叹了口气道:「我和师父的对话,你也完全听清了,对不对那么,你将我午后要前往石府的事情,又告诉了谁」
清原道人沉默片刻,咬牙道:「我只告诉过玄雨师叔我有把柄捏在他的手中,不得不违心听命于他。本以为,你的行踪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孰知竟酿出这天大的祸事林师弟,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师父,你一掌杀了我吧」
他的声音尽管很低又有些模糊不清,但在场之人无不修为精深,自是听得清清楚楚。人群先是沉默,接着是骚动,更多的人却是在怀疑。
玄雨真人咬牙切齿道:「林熠,你用什么卑鄙手段胁迫清原,令他攀咬贫道」
林熠冷笑道:「掌门的话真是有趣,我不找别人,为何偏要找上清原师兄」
玄澜真人见掌门师兄受困,禁不住嘿然说道:「林熠,你好毒的心思谁不晓得你们洗剑斋同门情深,譬如手足也难为你们前仆后继,这次又让清原师侄来上演苦肉计,将黑锅直接栽到掌门真人的身上。
「今日你若不能拿出铁证,就凭这条嫁祸本派掌门的无耻罪行,我昆吾山全体弟子定不会与你善罢罢休」
林熠神情笃定,好似把玄澜真人义正严辞的呵斥,当补药一般,轻笑道:「要铁证么,恰巧,我这里除了人证之外,还有一点书证,正要请诸位过目。」他转向楚凌宇,道:「楚兄,现在你可以告诉大伙儿,你方才都有哪些收获」
楚凌宇点点头,从容面对众人道:「弟子和凌长老以及邙山双圣受林教主之托,悄悄搜查了玄恕真人居所,从一处极为隐秘的夹墙内,找到几份东西。上面记载了玄雨真人为谋夺掌门之位,接连杀害玄逸、玄干两位真人的内情」
他的话还没说完,玄雨真人已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一派胡言,血口喷人林熠,你敢不敢将你所谓的证据公诸于众」众人听楚凌宇言之凿凿地指证玄雨真人,或多或少增多疑心,可瞧玄雨真人愤怒不已,坚持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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