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茫茫无人之地,杜君宝好不容易见到了一直居住在此的人,他又如何肯轻易离去,他还想从她们这里得到一些关于邯椒果的信息,这可比自己漫无目的的出去寻找管用的多。
如此过了三日,杜君宝从未上前去打扰她们,她们也不曾理会杜君宝,任由杜君宝自生自灭。
这天傍晚,杜君宝定了定神,暗自打气,走进园中,向着那少女闺房走去,透过窗,依稀可见室内情形。
只见碧纱灯下,那少女独坐室内,身穿淡红衣衫,却正在梳头。
杜君宝本来有意要问她一下关于邯椒果的事,这时见她一身正在梳妆,却踌躇起来,忽听那少女清脆吟道:“你可有事”
杜君宝知道自己已被发现,也不作捏,朗声道:“在下杜君宝,有事请教,不敢冒昧。”
那少女道:“请进来罢,门没锁。”她丝毫不为自己让一个热血小青年进自己闺房而担心,因为她也并不知道女子闺房是不应该轻易让陌生男人进的,只因她从小见得男人便屈指可数。
而她,对自己的修为也自信的很,也不怕杜君宝做什么恶。
杜君宝轻轻推开房门,随后将房门又轻轻关上。
那少女道:“这几天照顾不周,不知你现在可好得多了。”她声音娇媚清脆,但说话时眼望室外,竟没向他瞧上一眼。
杜君宝道:“多谢姑娘挂念,已经好多了。”
那少女突然转过头来,两道清澈明亮的眼光在他脸上滚了两转,并不答话。
杜君宝见她清丽不可方物,为此容光所逼,顿时觉得有些羞惭,不敢再说甚么,转身向着室外走去。
刚走出十多步,他斗然停下来,心道:“杜君宝啊杜君宝,你堂堂七尺男儿身,男儿汉大丈夫,纵横江湖,无所畏惧,今日却怕起一个年轻姑娘来”侧头回望,只见那少女依旧不曾有半丝动容。
杜君宝一时心意难定,在院内来回踱步。
杜君宝在院中上,少女在室内,两人相互无言。那少女仍是温柔动人的梳头,偶尔也会望着天边新升的眉月。
杜君宝走了一会,不自禁的顺着她的目光一看,却见东北角上涌起一大片乌云。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这乌云涌得甚快,不多时便将月亮遮住,一阵风过去,撒下细细的雪花来。
院中再无他物,并没有躲雪之处,杜君宝心中惘然,也没想到要躲雪,雪虽不大,但时候一久,身上便已落满雪花。
只见那少女仍是坐在房内,对站在院内的杜君宝茫然不顾。
杜君宝一个不注意,竟打出一个喷嚏出来。
杜君宝并不是被冻到了,而只是因为刚才一个不小心,一口寒气入口,鼻子有些不舒服,额打了一个喷嚏而已。
那少女“啊”的一声,站起身来,看到院中的杜君宝,不禁一怔,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难道你不怕雪将自己埋没了”说着便向着园中走去,过不多时,从房内走了出来。
原来,这少女竟以为杜君宝走了,这让杜君宝有些自我怜惜了。
这时,站在门口的少女对着杜君宝道:“快进来吧,刚才还没问你找我什么事呢,你就走了。”
杜君宝一听这话,竟然有些羞愧了,当他再进少女闺房时,入眼处便发现墙上挂一字画,仔细看来,见画上画着一览无他物之迹,满图只是一座雪山,一幅淡雅的雪山画,题着一句诗道:“乱山残雪夜,孤烛异乡人。”
画上的绘画书法能看出是出自匠人手笔,但整体来看,很是一般,杜君宝总觉得匠气过浓,没有情感束缚其中。不过,整体上也算得上是颇为精致,只是那题字之人微嫌劲力不足,当是出自闺秀之手,但颇见清丽脱俗。
杜君宝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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