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仍然持续着前一晚的低潮情绪,丽贝莎依然负责驾驶,路德和弗兰克显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担心,可是丽贝莎很固执地谢绝了他们的好意。
马尔科在不经意间表现出许多反常的举动,而且类似的习惯性举动并不符合西方人的习惯:西方人习惯行走靠左手,因此车驾在右手边,而马尔科坐在副驾位置上,显得太过于紧张和莫名其妙的不适――这是马尔科极不愿接受的事实――他很清楚这一切都因为那个古怪而邪恶的东方人。
敏感的女人很快就察觉到了男人的反常,在丽贝莎看来,马尔科从来没有如此焦虑过,从来没有。丽贝莎竭力地控制着心头无边的恐慌,她甚至都没想过要回自己的家,而是直接去老克鲁维的诊所。不可否认,老克鲁维是一位可爱的人,尤其是对生活的热爱,尽管年届七十高龄,却依旧象个年轻人一样,对运动保持着足够的热情。高尔夫是老克鲁维与马尔科共同的爱好,确切地说,是马尔科受了老克鲁维的熏陶,马尔科退役之后定居摩纳哥,老克鲁维居然也到摩纳哥开设了临时诊所,因此这对忘年交竟成了高尔夫球场上形影不离的伙伴。
与往常不同,马尔科此时去见老克鲁维的心情很复杂,老范轻易地感觉到了马尔科内心的焦躁和慌乱,忍不住宽慰他,“我叫范马可,我来自古老的中国,我生活在2008年,离您生活的年代还有12年……这个事实根本就不是我所能理解和解释的,我想,如果您可以放轻松点去面对和接受事实的话,我可以跟您相处得很好,很完美……我真心地想和您成为好朋友,因为您是我最喜爱的球星,您是这个世界上最出色的前锋……”
“闭嘴!”马尔科近乎粗暴地打断了老范的好意,可是他并不懂得把自己的意识与现实行动清晰地区分开来,他居然说出声来。
丽贝莎惊呆了,情急之下把车停在路边,“马尔科,你没事吧?你在跟谁说话?”
老范感到很无辜,只得把意识体回归到马尔科的右太阳穴――老范完全出于好意,如果不是目前寄主的身份特殊,老范超强的意识完全可以击溃寄主并取而代之,可是老范选择的右太阳穴实在说不上太明智。当老范的意识消退之时,马尔科明显地感觉到了右太阳穴的跳动,紧接着又是一种强烈的暴躁情绪侵袭。
“马尔科,你说话啊,你吓着我了。”丽贝莎紧张地握住马尔科的手,她的手心全是汗水。
“对不起,丽贝莎,”马尔科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妻子,即便是他本人,到目前为止还是很难接受有另外一个人的意识钻到了自己的身体里,犹豫再三,马尔科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丽贝莎感到了委屈,但是她充分体谅着自己的丈夫,强忍着继续向老克鲁维的临时诊所前进,可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的眼眶中挂着泪花。
旅途显得格外漫长,而马尔科却不知在什么时候陷入了沉睡。
老克鲁维事先接到了丽贝莎的电话,立刻推掉了几位病人的预约体检,正焦急地等待着丽贝莎和马尔科。
丽贝莎简略地把马尔科的情形告诉老克鲁维,老医生感到非常意外,自己与马尔科上一次见面就在上个周末,一起打高尔夫的时候,老克鲁维并不曾察觉到有任何异样,也就是说,马尔科的“病”就是在短短的两三天时间内发生。在当时的欧洲,关于性格心理方面的疾病逐渐已经成为被大众重视的特殊疾病,相关的治疗手段也相对丰富起来,老克鲁维对于医学的研究和关注非常精深专业,很快地由马尔科的经历与性格分裂联系起来,可是丽贝莎所能提供的线索实在少得可怜,而事实上,老克鲁维的判断是错误的,而且他现在面临的事实根本无法用现代医学角度可以来解释。
老克鲁维指挥着护理人员把熟睡中的马尔科抬进特殊的护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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