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不论走到哪里，都不能忘记自己的祖国，正如不能忘记自己的姓名――这是老范永远恪守的人生理念，当然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这无可非议。正如马尔科会说，离开足球以后，不管他走到哪里，他永远会记得三个伟大的名字：荷兰是他的祖国，阿贾克斯是他成长的故土，而米兰则是他一步步走向，一位前欧洲足球先生、世界足球先生，想要在英格兰接手一支丙级球队，他是否能得到足协的某些方面的特殊照顾呢？”

    里奥惊呆了，慌忙站了起来，“您、您真的是马尔科范巴斯滕吗？”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老范笑着示意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可是里奥还是很难消化这个震撼的“假设”，先前曾有的猜测和现在得到的暗示，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里奥呆了半晌，欣喜地说道，“如果真的如您说话，我想足协的官员一定会慎重考虑，而且我们也会得到相对满意的答复，因为作为丙级队来说，本来就介于职业和半职业之间的联赛机制，对整体的足球环境很难产生多大的冲击。”

    “很好，我要的就是这个答案，其实我更想说的是，或许没有人会认为我的做法能给一支丙级队带来多少实质性的飞跃，这正是我需要的――如果球队有腾飞的那一天，我们已经站稳了脚跟。”老范如是说着，借过了老克鲁维的烟斗，如同生平第一次抽烤烟般，呛得眼泪直流，然而三人都是笑容。

    通知英足协的事情由于路德和弗兰克的热心介入而变得异常顺利，与路德的球员兼教练，以及弗兰克的教练等级考试不同，马尔科拥有了丙级球队，他仅仅需要足协的特批，允许雇佣军在英格兰的合法地位而已。

    只是路德和弗兰克每天甩过来好几个电话轮番轰炸的滋味让老范感到异常头疼，几经解释还是很难得到这两个难缠家伙的谅解，若不是路德忙着球队的夏季转会工作，同时需要弗兰克带领年轻队员坚持训练，双双脱不开身的话，两人早就从斯坦福桥杀将过来了。好说歹说，老范郑重邀请两人务必在百忙之中抽空莅临指导，并且答应请他们去中国旅行，路德和弗兰克才算勉强放过了他――效率非常高，当时英足协执行官格拉汉姆凯利亲笔署名的批复很快就抵达巴奈特。

    可是老范的兴奋却被抓狂的老克鲁维闹得莫名其妙，原来几天来，可怜的老医生竟然还没有办法与远在巴西训练的球队取得联系！可是当老范让他颠五倒六地把情况说清楚之后，不禁哈哈大笑，“您很幸运，您提前领教了中国特色。”

    “中国特色？”老克鲁维满头雾水。

    “是的，类似于这样难以解释清楚的情形，都可以用‘中国特色’来解释。”老范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微笑，可是此时的笑容中有着不少老克鲁维暂时还无法理解的特殊含义，心中不禁再次感慨中国足协的速度和效率。

    老克鲁维先生通过一些朋友，了解到了中国足协相关部门的电话号码，然后经过几次询问辗转才得到了当时的足协主席，可是主席很善意地告诉他，相关的事宜应该问专职副主席，并且把副主席的电话告之。老克鲁维觉得很不可理解，主席的权力似乎不如副主席，于是他很快就联系到了当时著名的王副主席（关于名讳方面，就不用提了），王副主席对老克鲁维先生的意向非常感兴趣，及时而明确地高度赞扬了国际友人对中国足球的关心，可是他也没有权力绝对球队的未来，建议老先生去问问球队的主要赞助商，健力宝集团。这下可把老克鲁维先生迷糊得够呛，健力宝集团旗下的产业众多，而且老克鲁维的汉语水平实在非常有限，在汉语和荷兰语之间的许多转换出现不小的问题，因此竟然陷入了僵局。

    老范无奈，只得问了王副主席的number，当着老克鲁维，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响起了迷糊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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