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贝莎，我先想对你说声对不起，因为我没有及时地想你说明我自身出现的意外，我是说……”马尔科显然从未遇到过类似的尴尬，至少，他不应该在另外一个女孩面前，对自己的妻子表现得如此犹豫和迟疑。

    丽贝莎却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解释，“尊敬的克鲁维医生已经跟我详细地说明过了，而且，他也拿出了足够的，令人信服的材料，我相信他的专业，所以我接受了这个事实，尽管我的内心极不情愿。可是――我不能接受你的道歉，至少是现在。”

    马尔科的口才和应变远远不如在球场上所表现得那么娴熟和自如，此时被丽贝莎如连珠炮似的三言两语搅和得瞠目结舌。

    “尊敬的巴斯滕先生，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说几句了？”柳曦晗完全象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她此时的介入简直更如同火上浇油一般，可是，她那纯真的笑容和似乎满怀期待的眼神根本让人难以拒绝，或者马尔科还必须为身体中的另外一个意识体考虑。

    马尔科极少会象今天这样受窘，他的表情很特殊，这绝对是连丽贝莎都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模样，更别说柳曦晗了。然而两位女士保持着一种非常让人感觉到怪异的默契，这种默契让马尔科彻底败退，当然那必须还得争取到两位女士的一致同意才可以举白旗，显然，她们的目光中很明确地告诉他，这件事不允许他轻易蒙混过关。

    老范？恐怕没有人比他对三十六计之最后一计更有深刻体会的了。

    马尔科努力保持着平静的微笑，“希尔维亚，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稍后再谈……呃，当然，如果你坚持的，那就请问吧。”

    曦晗的微笑灿如春花，“也许，称呼上的差异，使我可以区别两个马尔科。”

    “怎么你也知道了？”老范和马尔科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而老范稍稍快了千分之一秒弱。

    “我并不知道两个意识体是如何和平共处在一个身体里达到平衡的，从这一点来说，我应该对另外那个马尔科肃然起敬。因为我觉得他没有伤害到您，而且我猜他并不是没有机会，如此说来，他是一个善良的人。”柳曦晗仍然没有忘记提一提克鲁维老人，“克鲁维先生第一次告诉我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事实，直到现在我还是不能完全肯定，您能否让范马可先生跟我聊聊？”

    “他没空……”马尔科几乎想都没想就给出了回答。

    “你的口吻已经让我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因为――”曦晗指了指另外一位特殊的朋友，哈利，这是老克鲁维给老范的爱犬起的名字。“哈利刚才可并没有如此亲昵，你现在就是老范，――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尽管克鲁维先生说，你却很喜欢这个称呼，我感觉你并不老。”

    率先发现利用哈利来区别到底是哪一个马尔科的人，还是老克鲁维，这还是早在中国的那次访问，非常偶然的，在签字仪式上，当老范把身体的主导劝完全交还给马尔科的时候，哈利居然没有跟随进入签约现场，细心的老克鲁维就产生了这个猜测。说起来，把哈利带去英格兰并不容易，但是老克鲁维当时表现出比老范更甚的坚决，只是老范却还是忽略了。

    “可恶的老家伙。”如此无礼的言语，当然不可能出自真正的马尔科之口。

    “以后，我们都会努力和哈利成为最最要好的朋友，至少在它的帮助之下，你跟马尔科之间的秘密不会使我们心存顾虑的。是吧？姐姐。”曦晗笑吟吟地和丽贝莎站在一起，竟是如此亲昵。

    “姐姐！？”老范再次庆幸自己不用戴眼镜，“这么说，你们应该早就认识了？”

    “大约是一个多星期前。”曦晗顽皮地吐了吐舌头。

    “确切地说，应该是九天前。”丽贝莎的时间概念显然比曦晗稍稍强了些。

    “那你们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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