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自己的胃,嘟嘴抱怨道,“你再晚点来,人家都疼死了,你怎么不带个铁锹来,直接把人家埋了好了!”
曲尘忍不住好笑道:“谁让你吃那么多,还跟泉儿比谁跑得快呢?这下知道厉害了?真当自己还是小姑娘呢?”
“啰嗦什么呢?”庞雨绢走过来塞了一颗野山楂在宝梳嘴里,招呼曲尘道,“疼得脸色都变了,赶紧背回去歇着!下回吃撑了可别再跟我们家泉儿赛跑了,你不知道泉儿是出了名的铁胃吗?一边喝冰水一边吃肥肉都行,你还跟他跑,自己找死吧?”
“呜呜呜”宝梳一边手脚并用地爬上曲尘的背一边假哭道,“你早说啊,师傅!害得你徒弟都成这样了,你这个师傅也得负责。”
庞雨绢笑得抖起肩来了,点头道:“行,我负责,我负责叫张妈妈今晚给你们送晚饭来,行了吧?走了,回去我给你熬点药汤喝喝,你这小身板子得补一补,要不然怎么给曲尘生七个八个孩子?”
“啊七个八个?你不如先找个姐夫来生生看?”
“哈哈哈我喜欢!”泉小爷在旁边拍手跳道。
“喜欢你个头!”庞雨绢敲了泉小爷小脑袋一下,“快让开,让你舅舅把你舅母背回去歇着!山楂兜好了,回去叫张妈妈给你做个酸酸甜甜的山楂膏。”
“好嘞!”泉小爷不知疲倦地又撒腿往前跑去了。
曲尘背起宝梳后,冲万祝行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庞雨绢也礼貌地冲两姐弟笑了笑,跟在了曲尘后面。等他们走了一段距离后,这少妇好奇地盯着曲尘背上的宝梳问道:“弟弟,那就是曲尘的媳妇?”
“嗯,是呢!”
“哟?”这少妇拧起了眉头道,“那婆娘瞧着也不怎么样啊!不说他们俩常年不见面,干系坏透,都闹上和离了吗?”
“你听谁说的?我瞧着挺好的啊!你刚才说瞧着什么不怎么样?”
“没什么,”这少妇摆摆手,目不转睛地盯着曲尘他们的背影又问道,“那刚才冲我们笑的那个是谁啊?不太眼熟啊?不过瞧着跟曲尘很熟似的。”
“姐,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也不是雾重村的啊!不过姐,刚才我们说的那些话怕都给那嫂子听去了吧?她不会多心什么的吧?”
“多什么心?”这少妇嘴角勾起一丝自鸣得意的笑容道,“我们刚才又没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她要多心,只管来找我闹便是,横竖我和曲尘清白着呢!对了,弟弟,爹不是让你另外寻条生财的门道吗?我觉着种药不错,要不然你也去跟曲尘他们搭个伙,学学种药那门道?”
“种药?我没什么兴趣啊!”
“学学不就有兴趣了?先说在这儿,回去我们再商量商量!”这少妇笑盈盈地对万祝行说道,“你要真有这打算,姐姐拿出私房来帮衬你。我还不信了,离了大哥和爹,离了我们家那毛竹买卖,你还活不出个人样儿了!”
万祝行瞟了这少妇一眼,犹豫道:“我再想想吧!走吧,姐姐,再不走,晌午之间赶不回家了。”
这少妇往曲尘背影消失的方向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这才转身往山下走去。
且说宝梳回到家后,在上趟了差不多一整日。她已经很久没这么胃痛过了,吃得太撑跑得太快是一回事,吃的偏偏是豆花,吃多了不胀气不疼就怪了!
醒来时,窗外已经全黑了。她昏昏沉沉地直起身,打了个哈欠,目光迷离地盯着窗棂上的剪纸发起了愣。没过多久,曲尘端着个托盘进来了,见她醒了,便问道:“还疼吗?”
“阮曲尘,今儿在山道上遇着的那个女人是谁?”宝梳转过头来问道。
“哪个?”曲尘放下托盘抬头问道。
“就是喊你‘曲尘’的那个,手里拿条嫩葱绿手帕的那个。”宝梳说着比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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