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他和弟弟了”
“你说的弟弟不是远志是谁?”
“是我小姨的孩子,是我表弟。小姨和我娘一块儿生的孩子,两个都是男孩我想起来了!我真的想起来了!”乐乐忽然亢奋地从上跳了起来,满面涨红手舞足蹈,情绪似乎一发不能控制。宝梳正好端着宁神茶来,见此情形吓了一跳。曲尘一边抱住了乐乐一边朝她喊道:“取你的银针来!乐乐情绪不受控制了!”
“啊?哦!我这就去!”
宝梳丢了宁神茶,急急忙忙地跑回去取银针。等她取回来时,乐乐正满屋子地砸着东西,兴奋得要吃人似的。曲尘叫来了侯安,两人把乐乐强行架住了,让宝梳给乐乐扎了几针,随后乐乐才安静了下来,渐渐睡了过去。
侯安松开乐乐时,甩了甩手道:“没想到这小爷劲儿这么大!差点就把我手给掰断了,这发得是哪门子的疯呢?之前都好好的啊!”
宝梳也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道:“是啊,吓死我了都!到底怎么回事啊,相公!”
“乐乐什么都想起来了。”曲尘略带严肃的语气道。
“什么?”
乐乐的记忆其实一直都在恢复。最初宝梳给他做了两个月的清淤治疗后,他的记忆就在断断续续地恢复着。来临安之前,他已经能想起远志不是他爹是他弟弟了。只不过,还有很多事情潜藏在他深深的脑海里没有被发掘,直到今日,直到看见那颗夜明珠时,他所有的记忆就如同潮水般地涌了出来,使得他的情绪和行为完全不受控制了。
宝梳这才明白乐乐为什么会发狂,一下子想起那么多事儿,就像一顿吃下十斤饺子似的撑得慌,必须要发泄出来。她看着昏睡中的乐乐轻叹了一口气道:“想起来也好,总算没白费我这几个月的治疗。不过,他得慢慢消化消化了。他如今需要的不是药物治疗,而是心理医生。”
“你先回去吧,这儿让侯安看着就行了,”曲尘道,“万一他发狂你也奈何不了他,只会伤了你。侯安,去找三个人来跟你一块儿守着。乐乐醒了有什么不对劲儿,立刻去找你老板娘。”
侯安点头道:“知道了。”
“我先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曲尘说着出了房间。宝梳追了出去拉着他问道:”你要去哪儿啊?”
“找柳寒原。”
“找他干什么?”
曲尘停下脚步,神情严肃道:“他可能是乐乐的表弟,也就是说,他可能是蝶眠儿的儿子。”
宝梳的眼珠子瞬间睁大了:“什么?蝶眠儿的儿子?没听说过蝶眠儿也有儿子啊!”
“之前是乐乐无法想起,索兰珠自己也不会跟我们提这样的事情,有也不奇怪。倘若柳寒原是蝶眠儿的儿子,我必须把他留下来。我刚才听说他要离开临安,希望还赶得及。”
宝梳忙松了手,挥挥手道:“那赶紧去!赶紧去!绑也得把他绑回来啊!快点去呀!”
当曲尘以最快速度赶到柳寒原的小铺时,大门紧闭,似乎已经人去楼空了。他不甘心,又在驿站临时赁了匹马,出城去了柳寒原在城外的小别庄。等他赶到时,小别庄前有一两个下人正背着包袱打算离开,他忙跳下马去拦着问道:“柳老板呢?”
其中一个下人满脸疑惑道:”走了。”
“走了多久了?”
“大概半个时辰吧!”
“为什么走得这么急?”
“不知道啊!我们也觉得奇怪呢!他就雇了我们两三个月,却给了我们每人五十两的工钱,然后就带着乞叔走了。”
“往哪儿走的?”
“西边。”
曲尘立刻又翻上马背,扬鞭催马往西边大道上而去。追了大概五里路左右,曲尘发现路边有两匹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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