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谁给的甜头多就往哪儿跑。最最要命的是那个靳宝梳!小地方来的能有多上得台面?办茶会,办出来也是一股子烤红薯味儿!”
“夫人说得极是!”冷翠附和道,“她们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顶多就是自己在那儿玩玩罢了!哪儿像夫人您,想出了办鱼宴这么个好点子,还邀请了城内贵妇名媛捧场。到了后日,我们浮云楼便是最热闹的所在了,还有靳宝梳她们里弦书院什么事儿呢?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
冷翠话音刚落,门外便有丫头来禀报,说老夫人派人来了。施夫人挥了挥手,紫姑便出去把人请来了。来的人是老夫人身边的贴身仆妇甘嫂。见过礼后,施夫人问她道:“老夫人那边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她很少一早派你亲自过来的。”
甘嫂笑道:“老夫人让奴婢过来跟夫人说一声儿,说明日那鱼宴她就不去了。”
“不去了?”施夫人抬手让冷翠暂停,转过身来问道,“怎么不去了?是身子不好吗?”
“不是。”
“那是为什么?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要去吗?莫不是鱼宴哪里办得有不顺她老人家意的?”
“这倒也不是,只是”甘嫂顿了顿又道,“夫人没听外面人说起吗?”
“说起什么?”
“今早城门一开,便有十二个道姑入城,听说都是来参加里弦书院茶会的。”
“你说什么?”施夫人立刻皱眉道,“十二个道姑?来参加那什么破茶会的?怎么之前没听说过?莫不是假消息吧?”
“假不了,是我们府上的人亲眼所见,且这十二个道姑都是附近有名道观的,现下都一块儿入了城,在里弦书院里歇下了。夫人您是知道的,老夫人信道,眼见着这么多道行高深的道姑入城,她本来该去拜访拜访的,可她若去了,您的脸面往哪儿搁?我们施府的颜面往哪儿搁?所以她着实心里有些不痛快,明日鱼宴也就不去了。她说那鱼宴吃过一回又一回,没什么新意,让您自己去折腾吧!”
“行了,知道了,你去吧!”施夫人冷着脸道。
甘嫂一走,施夫人便沉下脸来问紫姑道:“不是叫你盯着那边的动静吗?怎么十二个道姑都入城了你还不知道?”
紫姑忙道:“奴婢的确是叫人盯紧了那边,谁知道怎么又忽然冒出了十二个道姑啊!这个靳宝梳和景王妃可真会闹腾,办个茶会居然请了一大帮子道姑来!这摆明是眼馋我们老夫人,叫我们老夫人心里不痛快吗?”
“还说呢!你要盯紧了,怎么会人进城了还不知道?”施夫人拨开了冷翠替她插发簪的手,起身走了两步道,“有点意思啊!居然想到请道姑来捧场看!我倒真有点小看那个靳宝梳和景王妃了!哼,请来了又怎么样?那茶会我不让她们办她们也甭想办下去!紫姑!”
“奴婢在!”
“立刻回趟李府,告诉我哥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里弦书院那场破茶会好好地办了!”施夫人满脸鄙夷道,“不知所谓的人,居然敢真跟我一较高下,那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谁才是这临安城的贵夫人!”
“是该收拾收拾那些不知死活的人了!”紫姑接话道,“夫人放心,奴婢立刻就去。随便寻个由头搜搜场,也能闹它个鸡飞狗跳!”
“赶紧去!”
紫姑随后便离开了施府,匆忙往李府而去。就在她进了李府大门后,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一个丫头这才停下脚步,张望了两眼,转身折返了回去。
当晚,宝梳没有回阮府用晚饭,而是在里弦书院内忙着招待那十二位道姑,以及张罗明日茶会要准备的东西。晚饭过后,道姑们自要闲聊一会儿,宝梳便起身离开了偏厅,打算去伙房里瞧瞧茶会用具准备得怎么样了。走到半路上时,元宵跑来说曲尘在大门外找她,她便飞快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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