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笑道:“他还把初真和詹媛都算上了!初真,你和詹媛可得快当些了,养娘都给你们找好了,只等娃了!”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宝梳又点点头道:“行,就留下她吧!工钱可说好了?她在城里有住处吗?”
牙婆子道:“她有丈夫孩子都住在城里呢!有住处的,就她一个人住这儿,方便得很!工钱我都跟她说好了,每月五两包吃住,去别家再没这么好的工钱了!阮夫人,您就放心吧!”
“好,就这么说定了。行李带来没有?让元宵领着她去安排间房。”
那年轻妇人道:“带来了,就两小包袱,离家近没带多少行李来,够换洗就行了。”
“那就跟着元宵去吧!”
那年轻妇人道了声谢,跟着元宵出去了。宝梳在初真那儿拿了十两银子递给那牙婆子道:“您老人家今儿没赶着出城逃命去?”
牙婆子双手接了笑道:“那都是讹传!哪里是什么金兵打过来了?就是那边炸了个铺子罢了!老婆子我起初也吓得不轻啊!一听外面嚷着金兵打过来了,赶紧拉上我家老头子收拾东西。破衣裳碎银子都包好了,包袱结都打上了,正准备要跑,隔壁家的大小子跑过来跟我说:‘婶,跑啥跑啊!不是金兵打过来了,是有家香油铺子炸了,官府都出告示了!’我这才松了口气啊!手掌心里全是冷汗呢!”
“那你老人家真该在家好好歇一日,明儿再把人带来也不迟啊!”宝梳笑道。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隔壁家的大小子刚走,人家那媳妇都找上门来了,说想尽早上工挣钱,我不好推脱就把她给带来了。”
“是吗?”宝梳问道,“她那么早来找你说这事儿?她没在家打包袱准备逃吗?”
“我问她了,她说半道上也听着一声响,却不像是金兵打过来的样子,就没理会。您说,到底还有沉得住气儿啊!哪儿像我们这一把年纪的人惊不住吓啊!官府要不出告示,满城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模样了呢!”
宝梳眼里闪过了一丝疑虑,沉吟片刻后又继续跟牙婆子聊了起来。不一会儿,元宵回来了,宝梳起身走到房间外问她:“人都安排妥当了吗?”
元宵道:“安排妥当了,正在收拾屋子呢!”
“找个人看着她。”
“为什么?宝梳姐你对她不放心吗?那为什么还要把她留下来?”
“之前我倒没什么疑心,就是刚才那会儿,牙婆子说她一大早就往牙婆子家奔,听见爆炸声也不慌。元宵你想想,早上在街上那城里人是慌成什么模样了?一听说金兵打过来了,个个都赶着收拾东西逃命呢!她倒一点都不慌,还奔牙婆子家去,让牙婆子把她领这儿来上工,你觉得奇怪吗?”宝梳拧眉道。
“对哦!听起来是有点奇怪了!早上那阵子刚刚听见爆炸声,我心里都是七上八下,慌得要死的,她怎么能一点都不慌呢?”
“照理说,她家里有丈夫小孩,遇到这种事儿是不是该回去瞧一眼?譬如跟丈夫商量商量要不要收拾东西逃命,可她还是去找了牙婆子,所以我对那女人有点疑心。”
“既然这样,那就把她赶出去好了!”
“先别赶,”宝梳抬手道,“留着她,看她是不是真有什么花招要使。你暗暗地叫个人去盯着她,盯牢了,特别是她出门的时候。”
“明白了!”
快到晌午时,宝梳抱着刚刚睡醒的末儿去初真那边吃午饭。詹媛这时也回来了,正在塌上逗着丁香玩儿。宝梳把末儿放了上去,让她们小姐俩自己玩去,然后坐下问道:“夏归堂收整得如何了?日子定下来没有?”
“夏夜说下个月初六是个好日子,就定在初六了。该买的东西都买上了,就差一个抓药的伙计了。这也不着急,等堂子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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