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开!”中年妇人再次掀开孙少夫人,指着初真继续说道,“瞧瞧这张脸,长得跟宛晴那个践人还真是一模一样的!想想也是,大狐狸精能生出什么好玩意儿来?不就是一堆小狐狸精吗?”
“你胡说什么啊?”初真被骂得莫名其妙,“什么宛晴?我娘不叫宛晴!”
“对,她不叫宛晴,她就叫践人!她把我相公勾搭跑了,害我在家守了多少年的活寡你知道吗?你还敢跑这儿来?你以为木府有你待的位置吗,小践人?回你破山沟子种地去吧!木府有千金万金也不会认你这小践人的!”
“那你们偷孩子干什么?”宝梳上前一步质问道,“看不上瞧不上,一见面就骂个不停,这么厌恶初真,那还偷她孩子干什么?”
中年妇人嚷道:“谁偷她孩子了?她生出来的孩子谁会要?”
“昨晚你们府上的管家亲自跑来偷初真的孩子,那边那个女贼就是你们管家安排在我们府上的,要不然我们一大早用得着上你们这破木府?千金万金,你先摆出来给姑奶奶瞧瞧!”宝梳气愤道,“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这家里应该不是你主事吧?行了,你也别在这儿废话了!叫了你们家真正当家做主的出来!不出来也行,领了那女贼去衙门说话就是了!”
中年妇人听罢,眼珠子愣了一愣,转头问旁边孙少夫人道:“谁派人去偷孩子的?偷那小践人的孩子回来干什么?是老夫人吗?是老夫人派管家去偷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要偷小践人的孩子,偷回来不也还是个小狐狸精胚子!”
“我去你娘的!”汝年真是火了,两步上前拽起中年妇人的胳膊就往门里丢去。那中年妇人矮汝年大半截儿,汝年轻轻一提就把她摔门里去了。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疼得放声大哭了起来,捶胸顿足地嚎了起来:“你们木家都是说话不算话的!我在这个家守了这么多年的活寡,你们倒头来还得把那践人的孙子弄回来,你们到底还要不要我活啊?我又不是没儿子,我有过继来的儿子,入了你们木家族谱的,你们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再把那小践人的孩子偷回来呢?”
孙少夫人见劝不住这又哭又闹的三婶,只得派人去请老夫人拿主意。曲尘和汝年他们也懒得听这女人嚎哭,不等孙少夫人招呼,径直闯里面去了。孙少夫人急忙跟在后面,想拦也拦不住,只得由他们闯到了前厅里。
落坐后,初真的心口还在起伏。汝年转过头来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要不你先回去?这儿我来问清楚就是了。”
“不!”初真摇摇头道,“我一定要自己问个清楚!我知道我爹不是阮家的亲兄弟,是爷爷后来收的干儿子。我知道我爹原先是别家的孩子,可就是不知道他原先到底姓什么。他还在世的时候就跟我说过,原先姓什么不要紧,要紧的是一家人能在一块儿。看来今日,我真找对门儿了!”
“是啊,”宝梳翘起二郎腿儿晃了晃道,“看样子,你多半是姓木的。姓木?难道祖籍还是云南大理的?”
“哟!”一声刺耳的惊叫声忽然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只见一个年纪更长些的妇人快步走到初真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眼惊讶道:“这不是真儿吗?一晃眼十几年过去了,你竟长成这般模样了!”
初真一脸茫然地看着她问道:“您是”
“我是你二姑姑啊!”那妇人坐在初真旁边,拉着她的手亲热地说道,“你肯定记不住我的!你三四岁的时候我还偷偷去衡阳看过你呢!之后啊,你爹就带着你们搬家了,说跟一个拜把子兄弟回老家去定居了,打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找到你们了!可怜我的乖乖,你到底还是长这么大了!对了,你爹娘呢?”
初真有些难过道:“早就过世了。”
“都过世了?”这妇人哑然道。
“对,都过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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