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沈千算一改僵笑的脸色,严肃道,“哪只狗娘养的编出这等瞎话的?”
柳无忧正喝着水呢,听见沈千算的话后,一口水喷在了他的后脖颈之上,自己还呛得不行。
沈千算伸手一摸湿哒哒的后脖颈,咧嘴嫌恶地转身。
“对不住,对不住了,”柳无忧本想拿块布给他擦擦,可是她手边除了黑麻麻的抹布之外没有干净的布,“沈老板,不然你用这个擦擦先。”
沈千算立刻换了张脸,笑盈盈地说道,“没事,我也正想洗洗我的脖子呢。”
柳无忧强忍着笑意,沉稳地坐了回去,问道,“沈老板今夜前来不是为了想让小女子给你洗脖子吧。”
沈千算微微哈腰,说道,“柳二姑娘,我婆娘来你家闹事的事情鄙人已经听说了,这厢是来给你赔礼道歉来着。”
“死鬼,”与沈千算前后脚而来的沈方氏杀气腾腾地再一次闯进了柳家。
柳无忧不由地头疼,调侃沈千算道,“沈老板,你婆娘怎么老是发病,要不要我替你寻个大夫瞧瞧?”
“她是身体不大好,还请柳二姑娘见谅。”沈千算顺势解释道,这边死死地抱着沈方氏的粗壮腰身。
“既然如此,那你也监督她好好吃药,病发了也不要忘记吃药。”
“是,二姑娘说的死,”沈千算气喘吁吁地说道,这边是宁死也不撒手。
柳无忧见他一晚上的恭谦,猜想可能是想请她回茶楼,只是话还没来得及说,沈方氏就冲过来了。
“你个挨千刀的,”不知道几个回合之后,沈千算败下阵来,被沈氏揪着耳朵吼道,“这么晚来私会这小贱人?”
柳无忧只感到一阵风,随后就听到沈方氏一声哀吼,随即看到她重重地身体掉在地上,扬起一层灰。
柳家除了天佑,没有人有这么大本事了。
“老贱人,再骂我娘子试试看。”
沈千算倒是想去扶自己的妻子,可是沈方氏跟只乌龟似的四肢乱抖,让他不敢靠近。
“死鬼,还不过来扶我?”沈方氏咆哮道。
沈千算这才期期艾艾地上前将人扶了起来,沈方氏再次揪住他耳朵,问道,“快说,这么晚来要干什么?”
柳无忧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挨得住打的女人,下午被打了两巴掌,刚刚又被天佑凌空翻倒在地,起来时竟然依然生龙活虎地欺负自己的丈夫。
“轻点儿,娘子你轻点儿,”许是手劲真是大了,疼得沈千算求饶不成,“我是来拿回银子的。”
“当真?”
“哪里敢骗娘子啊!”
真是惧内到令人咋舌!
“银子呢?”
“没来得及问呢。”
沈方氏这才饶过沈千算的耳朵,命令道,“这银子一定给要老娘要回来,不然你甭想回家。哼!”
沈千算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真是没了样子。
原来两人都惦记那一百两银子呢,难怪沈千算好言好语地哄自己,只要自己回了清泉茶楼,那一百两银子自然要归还回去了,但是柳无忧才不会笨到认他沈千算一人说算,反正现在有银子了,怕什么。
“沈老板,你倒是还有脸要回银子,我柳无忧今日可是帮你解除了灾祸,要不是我救活了张老爷子,你的茶楼也不会洗清冤屈,更别说有下午这么好的生意了了,一百两银子,帮你度过难关,难道不划算吗?”
柳无忧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空灵,淡然的神情不可侵犯,整个人看上去平和温婉。
“你放屁”沈方氏头一翘,口水四溅,“要不是你断掌晦气,茶楼里的东西能吃死人吗?”
士可忍孰不可忍,柳无忧一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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