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自己看,只见那柳四娘从包裹之中取出一样东西来,然后拿起一把剪子把那东西恶狠狠地剪碎,可以从碎片上看出来,那是一件女人的衣裳,而且花色鲜艳,不是她所穿的风格。
剪完衣裳,又从一个画布袋子里拿出一个小布偶,柳四娘张开剪子,使劲儿地扎布偶,嘴里还念念有词道,“扎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无耻的妖精,下流的贱人。”
每一个字都带着恨意,每一次下手都带着狠意。
“不行,我要进去看看,万一她伤着自己就糟了,”柳无忧着实不放心,等天佑点头之后,她敲响了房门。
“谁啊?”柳四娘的声音有些颤抖。
“姑姑,是我,忧忧。”
“忧忧啊,你且等一下,姑姑就来。”
柳无忧从窗棂之处看到柳四娘收拾好东西之后收拾了一下耳鬓的碎发,恢复了正色之后才走出来开门。
“这么晚了,你们两个还不休息啊?”柳四娘看到天佑也在场,难免吃惊了一下。
“想和姑姑说说话,”柳无忧没等柳四娘请她进来,就一脚迈了过去,天佑紧随其后,柳四娘没办法关上了门,转身笑道,“有话明儿说不还是一样,你们两个孩子故意不想让姑姑休息的吧。”
还能说笑,这说明柳四娘刚刚那些举动完全是自主的,而不是像之前那样陷入混乱意识之中。
“姑姑,娘子说您身子不舒服,给您把把脉?”
柳无忧闻言朝天佑忘了过去,用眼神说道,我哪里这么说过的?
娘子,你就不想知道姑姑为什么会陷入自我意识之中。
你懂?
略知一二。
两人眉来眼去地交流着,柳四娘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笑道,“多谢忧忧美意,姑姑没病,再说了天佑也不是郎中,哪能知道脉象啊。”
“刚学的一些皮毛,姑姑就让我试试,”天佑没等柳四娘同意,一手按在了她的手腕之上,柳四娘想逃离,可是天佑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她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柳无忧发觉天佑的另外一只手压在了柳四娘的肩膀之上,许是按住了她的麻穴了。
虽说天佑此举有些无聊,可是当初给柳三重接骨的手法让郎中都倾佩不已,谁能否认他对医术一无所知呢?
“你们两个傻孩子,无缘无故地给我把脉做什么,我这身子好端端的,别没病都给我整出个有病不出来”
“嘘”天佑让柳死娘不要说话。
“天佑,怎么样了?”望着天佑那凝重的表情,柳无忧有预感,肯定看出了甚么东西来。
“娘子,”天佑放开柳四娘,凑在柳无忧的耳边轻声说道,“好像是喜脉。”
“喜脉!”柳无忧不知是惊还是喜,大声叫出来之后用手捂住了嘴,后悔也晚了,柳四娘已经听到她说的话了。
柳四娘震惊地抬起头,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常色,哭笑不得,“天佑,姑姑是不来葵水了,可你也不能说姑姑怀了身子,说出去要丢死人的,人家会说姑姑想孩子想疯了。”
天佑朝柳无忧点了一下头,两人的默契让柳无忧知道他没有弄错。
怀孕后会停了葵水,这是每个女子都知道的常识,可是柳四娘为何肯定自己没了葵水,而不是怀孕呢。
“姑姑,您有没有去看过郎中,万一真的是有了身子呢?”柳无忧劝道,“不如明早我们去找个过来再问问诊?”
“能生早就生了,我都什么年纪了还能生小孩?说出去让人笑话了,”柳四娘郁郁寡欢,正是因为没有孩子才被周乾一家看不起,亲手给丈夫张罗小妾,亲眼看着她们恩爱,亲自带起了他们的孩子,一个不够再纳第二个。
这种苦楚把她折磨地不成人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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