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是被屋外一阵粗嘎刺耳的声音吵醒的。
“算命先生一点也没说错啊,凤来这丫头就是个命硬克人的东西。这次你和大拴要不是带了她上船,能摊上湖盗这码事吗?当初我就让你们把她送人或者扔了,不听么!丫头坯赔钱货,留在家里还要生祸害~”
秦晓睁开眼睛一看,差点没把她吓得跳起来:地方陌生就不去说了,她的身体也缩小了许多,这情景,实在是怪异得不能再怪异了!
她记得很清楚,自己一直暗恋着的方宇杰在微信上写道:最疼爱我的奶奶去世了,伤心!
本来想发个评论安慰他一下的,结果手一抖,不知怎么就点了个赞,懊悔尴尬的她,作势以头撞墙。
其实撞得并不重,可这一撞不要紧,难道就此穿越了?
秦晓的耳朵嗡嗡直响:穿越了~越了~了~
妈呀,还能再苦逼一点吗?
又听得一个温柔的声音回应道:“女儿是娘的贴身小棉袄哩,怎么着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咋舍得把她扔了?”
那粗嘎刺耳的声音抢着说:“凤来分明就是个倒霉蛋,谁沾上都没好事!以前没带她上船,啥事没有。这带上她吧,就摊上事儿啦!”
一大波陌生的记忆,倏地涌进秦晓的脑海里,令得她头疼欲裂,兼头昏目炫。
她不由得双手抱住了脑袋。
闭上眼睛,秦晓仿佛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可怜兮兮地小声说:“娘,我怕!”
被她唤作娘的女眉眼俏丽,脸上却满是惊惶。一边抱她下水,一边说:“凤来,听娘的话,你扒在舵板上,不管出了啥事,不许露头,不许吭声,记得不?”
又将女孩身上的绳绑在舵把上,既可以让她省点力气,也防止万一手没抓牢掉下去。
懂事的鱼鹰铁嘴则张开翅膀,将她露出水面的头盖得一点痕迹也不露。
而船头,一个男粗豪地嚷着:“狗强盗,你们谁敢上船,我就捅死他!”
强盗们到底还是涌上船来,逼问钱财藏在什么地方,又在船舱里四处乱翻。
船尾两个强盗在悄声议论,先是一个鸭公嗓:“看见那娘们儿没有?脸蛋比黄花大闺女还水灵c鲜亮些;那身条,该鼓的地方鼓,该细的地方细;走起来跟风摆杨柳似的,怪不得有人惦记得吃不下c睡不着,一门心思想弄到手!”
“可不是嘛!连我看了心里也痒痒的,恨不能搂在怀里,压在身下,狠狠干她一回!”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应和着,说完一声淫笑。
“那可不成!咱收人钱财,替人办差。再说了,你起歪心得罪了他,有好果吃?”公鸭嗓斥责道。
粗声大嗓压低声音:“也亏他想得出这个馊主意。让咱哥几个冒充湖盗打上船来,再趁机将那娘们儿弄回去快活,心真不是一般的黑啊!”
屋外,粗嘎刺耳的声音仍旧在喋喋不休,不免将秦晓又扯回到现实中来。她睁大眼睛,侧耳倾听:“凤来这臭丫头出生那会儿,折腾了一天一宿生不下来,差点没要了你的命!你忘了?”
“才生下来没几天,她二婶就摔断了尾椎骨,至今还瘫在床上动弹不得,焉知不是她克的呢?一岁那年,她婶小产;两岁时你爹大病了一场,让你带着凤来回娘家住了好几日,老头才缓过来;岁那年,我养的大肥猪好端端就死了;四岁~”
温柔女声截住那滔滔不绝的话头:“娘,大肥猪死了,是因为有那黑心贼,把咱家猪的舌头割了去开肉荤~”
粗嘎刺耳的声音大喝道:“住嘴!不是她这个丧门星招的,黑心贼就上咱家来了?那你倒说说看,为啥往年下湖捕鱼没出过事?今年就出事啦?”
有人推开房门往里探了探头,清脆的声音嚷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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