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想也别想了。爹娘能填饱咱们四张嘴,就是不易得很!”
凤来听福来说得一本正经,也就端整了脸面说:“让我再想想,咱家还能找出啥挣钱的进项来不?就象前阵的毛栗,也不用本钱,只要肯下力就行!”
福来一听毛栗个字,秀眉一挑说:“毛栗是别想指望,山上都快摘光了。”
凤来嗯了一声:“知道,我是打个比方。”
两姐妹一时都陷入了沉默。在这乡下,想找个赚钱营生,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快睡吧!过阵,地里红薯该挖了,晚稻也差不多得收割,地里活计多得是,咱们也闲不下来啊!”福来打了个呵欠说。
凤来这几日也是累得很,闭上眼睛不多时,就朦朦胧胧睡过去了。
到了第二日,蒋老爷果然找了村长和族里的老人们来帮着分家事宜。就连蒋吕氏的兄弟也请了来。都说是娘舅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么!
蒋吕氏一上来就申明了:”家产要分作四份,我们老两口也要留一份在手里,省得老了做不动了,还要看儿c媳妇的脸色讨口饭吃!“
凤来偷眼看着,觉得这位舅公看上去远比蒋吕氏顺眼,起码没有那份锐利和刁钻的模样。
而且这位舅公话也说得有道理:“弟兄要讲和气。如果以和为贵,这家就容易分。如果算斤算两,这家就没有办法分。比如家里的二十亩地,分作四份么,一人五亩,似乎简单得很,最容易分。“
他接过蒋老爷递过来的烟荷包,挖出一撮塞进烟锅里,再点上火,用力吸了一口,这才接着道:”可是呢,这地有远有近,有肥有瘦,有四四方方整齐的,也有歪歪扭扭难以耕作的。所以哪里能做到绝对公平绝对平均呐?”
村长和族里的老人也连连点头:“这话说得实在!”
贵迫不及待地问:“那娘舅你倒是说来听听,这家怎么分才好?”
老娘舅其它也不多说,就让蒋家人把家里所有需要分的东西都报出来,自己拿纸笔记了。
其实蒋吕氏才不会这么实心眼,早把家里有多少现钱给瞒下了。
等到众人觉着这纸上已经把所有的家里要分的东西都写上了,老娘舅才开始和村长还有族里的老人们商量起来。
商量完了,老娘舅说:“家产平均分作四份,你们爹娘先选一份,余下的抓阉,抓着啥就是啥,谁都别抱怨,你们兄弟觉得这个办法咋样?”
贵紧张地看了看上头两个哥哥,没有说话。
还是蒋大拴先开的口,他被人搁在一张椅上抬到了堂屋:“既是村长和族里的长辈,还有老娘舅作主分的,我自然没啥好反对的,就是这么着吧!”
蒋二牛也表了态:“成!”
蒋贵不得巳,也顺口说:“我也赞同。”
蒋吕氏不管不顾,先紧着自己挑了一份去了。余下的才是个儿分。
老娘舅做了个纸阄放在碗里,让兄弟个来抓。
蒋大拴就说:“让两个弟弟先抓好了,剩下是我的。”
蒋二牛还要推,蒋贵便说:“那我占个先吧!”抢着先在碗里抓了一个阉。
蒋二牛排了个第二,剩下碗里一个纸团便给了蒋大拴。
凤来也就躲在门外看个热闹,反正是个说不上话的人。
结果是蒋大拴一家被分到蒋家以前人口少时,住着的那几间旧茅草屋里去了。
分家田地c房屋是大头;接下来还有粮食啊,茶山上的油茶树啊,猪啊,鸡啊,农具啊,锅碗瓢盆啥的。
至于还未收回来的晚稻啊c红薯啊,蒋老爷发了话:分到谁家里,那就是谁的!
蒋大拴兄弟几个听了,谁也没挑头说不情愿的话,于是村长拍板道:“那就这么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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