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和林氏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情,林氏一边剥着茶籽,一边评说道:“也不晓得你叔婶怎么就老爱同山过不去。这次若不是山没把野鸡毛扔掉,怕又要背上一个贼名声了。”
福来点头赞同:“可不是嘛,上次婶说山调戏她,指不定也是捏造出来的。”
凤来正在伺弄她的地蟞虫。此时巳是冬季,地蟞虫开始冬眠,不吃不动,也不生长不繁殖,所以凤来可以轻松许多。
她倒是想过利用人工加温,来促使地蟞虫继续生长繁殖的,不过蒋家目前还没有这个条件,再加上只供应蒋大拴一个人,倒还不用这样麻烦。
凤来拍掉手上的泥土,只笑不说话。
她当然知道早先山调戏胡氏,是胡氏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可这次偷鸡事件,却的的确确是由她策划,山实施的。
不错,山这几日在山上陆续套来了好几只野鸡,因为他会模仿雌野鸡的鸣叫声,并预先设计好圈套,等雄野鸡被吸引过来再伺机捕捉;可他昨夜也同样趁着夜深人静,拿着凤来准备好的掺有麻芋儿的烤鸟,药死了胡氏的大黄狗;然后在鸡笼上罩上一块黑布,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一笼十一只鸡全给拎回了草棚。
为啥要这样做,原因还用问吗?当然是想整一整胡氏啰!
山借着去镇上卖野鸡的幌,起了个大早,直接把野鸡和笼鸡一块儿送到了聚兴酒楼。
凤来早一日和林氏去镇上卖葛根粉时,提前和聚兴酒楼的陈老板通了个气,说是村里有人捕得了上好的野鸡,另外还有几只家养的鸡,想要卖掉,请陈老板多多关照。
说这些话时,凤来自是避着她的娘亲林氏。因此林氏一无所知。
而陈老板自从蒋二牛帮着他打退几个二流之后,便对凤来一家大有好感,所以一口应承下来:”送来多少收多少,价格也无须担心。“
就这么着,山趁着天还没亮便开始出发,脚下生风似的走到镇上的聚兴酒楼,一手交货,一手拿钱,就这么简单干脆地把事情办成了。
山为人实在,后来还要拿一半的钱,分给凤来。
凤来摆摆手,大义凛然的推辞道:”无功不受禄。所有的事情都是山叔一个人办妥的,我最多也就是出了个主意,外加提供了麻芋儿而已。所以啊,这钱我一个儿都不要!“
这么一来,山倒有些过意不去了,搓着双手,憨憨地笑着说:”那怎么成?我倒成个吃独食的啦!“
凤来很大气地一挥手:”没啥,山叔你好好攒钱,到时候盖个好些的屋呗!不住得舒服点呐?“
山一向没什么人关心他,没想到倒从这么个小女孩嘴里听到为他着想的话,顿时感动得连连点头:”那好!以后有啥事用得着你山叔的,尽管说话!“
凤来喛了一声,同山告别,连蹦带跳地走了。
从自家被胡氏敲诈以来,她的心情这会才舒畅了不少。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小小地惩治了胡氏一把。不光让她挨了山的巴掌,还损失了一笼十一只鸡,外加一桌饭菜。
再敢同我家作对,还有你受的呢!凤来心道:别打量我家人都是受气的包!
不过这事的底细,凤来却藏在自个儿心里,不要说林氏,连福来c勤来都没有同他们说起过。
因为凤来怕林氏责怪她这事做得不地道;至于福来和勤来,凤来则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
接下来,凤来也没有闲着,她操心啊!家里的银被那无良婶刮了个一干二净,还欠了外婆家一些,眼看着就要进腊月,离年关也就近了,这个春节还不晓得要怎么过哩!
因此啊,当务之急是,怎么想办法为家里挣些钱才好!
凤来急,林氏更急,不过她觉得天无绝人之,看着手中正在剥着的茶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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