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指娘因为上次胡氏哄骗几个孩子吃马桑果,差点害得咬指去见了阎王,所以一提起胡氏来,更是恨不能剥她的皮,吃她的肉。
生了一大堆丫头,好不容易才添了个带把儿的,这要是被胡氏害得没了,那不是断了她家的根吗
咬指娘一想起来就后怕,对胡氏也是恨到了骨头缝里。
虽然胡氏带着礼物上门赔过罪,却仍然难消咬指娘的心头之恨。
这会子听人家把胡氏的丑事当作茶余饭后的消遣,她自然也是不余遗力地加以传播和批点:“这样不要脸的婆娘,照老规矩啊,是应该沉塘浸猪笼的,哪里还由得她四处招摇,自自在在的”
立刻有人接嘴:“可不是嘛这样伤风败俗的婆娘,没的给我们蒋家村抹黑,丢我们蒋家村的脸”
菊花嫂掩饰住满脸的兴奋,压低了声音道:“你们还记得去年那件事不我敢赌咒发誓,同胡阿春在小树林子里鬼混的那男人,便是李家村的那个李善保。”
有人咕的一声笑起来:“菊花嫂还提去年那件事,你不怕胡阿春又上你们家闹去要是挂根绳子吊你家门框上,看你怎么收拾”
气得菊花嫂往地上呸了一声说:“还不是我家那个,怕得什么似的,要是凭我的脾气,与她斗到天边也不担心。有理走遍天下么”
有人接话道:“哟,菊花嫂连那男人叫李善保都给打听出来了,本事不小呐”
菊花嫂得意地一摆头:“我不光晓得这男人叫李善保,我连他原本是胡家村人的底细也挖出来了。”
马上有人追问:“他是李家村人,怎么又原本是胡家村的呢”
菊花嫂便竹筒倒豆子地道:“李善保亲爹死了,他娘带着这个拖油瓶,又改嫁了李家村的人,因此,他改姓了李,也成了李家村人。”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菊花嫂又道:“这个李善保啊,我还亲眼在镇上瞧见了他,人家在镇上摆摊卖五香肉干哩。除了眼睛,果然是与多宝象得不能再象了。你们要不信啊,只管去瞧”
菊花嫂说得这样真切,于是这个说:“胡阿春亦是胡家村的,怪不得两人有首尾。”
那个道:“原来早就勾搭上了。”
还有的说:“可怜蒋三贵,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有人扑哧笑起来:“成子你可怜他蒙在鼓里,那你去把真相告诉他呀”
那叫成子的连连摇头:“我才不去做这个恶人,关我啥事啊”
菊花嫂又加油添醋地编排了许多话,咬指娘也随声附和,反正共识就是,胡阿春不是个好东西,啥坏事都做得出来,何况偷男人呢
这话立刻一个传两个,两个传十个,用不了多少时间,蒋家村的人大多数都知晓了这件事情。
甚至在传播的过程中,越发编得有鼻子有眼睛,仿佛亲眼看见了胡氏与李善保如何偷情,如何奉子成婚,嫁给了蒋三贵。
就连胡氏的那次流产,也被村人们有鼻子有眼地编成了:是因为胡氏没有廉耻,与那李善保纵情偷欢,这才造成了如此的后果。
至于多宝,不用说,更是胡氏与李善保狂荡的证据。
还有好事者,真的跑去镇上参观李善保,回来异口同声地说:“象,果真象。不是爷儿俩,鬼都不信。”
这么一来,的名头,胡氏是铁定逃不脱了;连奸夫,也有名有姓有出处。
多宝更是成了大家口中的孽种,基本上板上钉钉,无法更改了。
但是,没有人敢当着蒋三贵的面,把这个话说给他听。毕竟大家有些怕引火上身。
凤来也听到了这些传言,一切正在照着她的预想,向前推进发展。
只是,凤来并没有高兴的感觉。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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