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不是亲孙子的,带了几年了,还能没点感情
蒋老爷子就上前拉着多宝去堂屋,一边走一边问:”干啥打你啊可是你不听话了“
多宝奶声奶气地说:”爹让我打猪草,嫌我背篓没装满。“
胡氏白了蒋三贵一眼,却被蒋三贵给狠狠地瞪了回来。
她心里有气,却不敢招惹他,只得转过身往自己屋里去。
胡氏浑身不得劲地做了夜饭,自己和多宝吃了,又帮着多宝洗澡,自己再擦洗了,才搬把竹椅坐到院里纳凉。
不知怎么的,胡氏的右眼皮子猛跳个不停,吓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又有什么祸事要出现。
俗话说的: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嘛。
她东想西想,琢磨了半天,突然跳起身来,就往自己的卧房里冲。
一进屋,她立马就把门给闩上了,一双三角吊梢仔细地搜寻着什么。
很快,她便找出了蛛丝马迹。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她掀起了箱盖。没错,箱子里确实有被人翻过的痕迹。
再开了柜门,果然里头也不一样了。虽然那人很小心地恢复原状,却还是逃不过胡氏的眼睛。
这些还都是小事,胡氏更担心的是,她收藏紧密的银子,会不会暴露,会不会被那人收入囊中
自从年三十夜胡氏因为发现蒋三贵偷拿了银子的事,同他吵得天翻地覆;那之后,胡氏便将银子转移了阵地,收藏在一个更隐秘之处。
此时的胡氏,脸色潮红,呼吸急促,心儿跳得咚咚作响。
她用尽吃奶的力气,一点一点挪开那个矮柜子,累得气喘吁吁。
好不容易把柜子移开了,再揭开垫着的木板,露出下头的一个小洞。
胡氏眼光一扫,顿时跌坐在地上,半晌作声不得。
因为她看得真真儿的,自己亲手用油纸包裹得里三层c外三层的那个小包包,已经不见了小洞里空空如也。
胡氏怎么也不会忘记,自己是怎样将银子装入小布袋,再用油纸包了一层又一层,接着放入洞内,盖上木板,最后挪过柜子,压在木板上头。
她的耳朵轰轰作响;她的眼神空空洞洞;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因为她不明白,她的银子,怎么就会消失不见了呢
她才离家三天而已。出门时,她将卧房上了锁,钥匙也带在身上。反正蒋三贵搬去了别的屋子睡。
那么,究竟是谁,趁她不在家,偷走了她的银子啊
胡氏在心里一个一个地排查着。
最大的嫌疑,除了蒋三贵,胡氏想不出其它的人。
蒋吕氏虽然坏,她能干出撬门撬锁的事儿来胡氏想了想,又觉得她也有可能。
蒋老爷子向来走得正,行得端,断不会做此下作的举动。
至于蒋二牛,从他一惯的品行看,也不是会做这事的人;何况他近来的田鼠干生意很不错,并不缺银子,也犯不着做出这样事来
剩下的,就是家里的几个孩子,多伶多俐是女娃,哪里有这样的胆子多寿也才七岁多,他们三个就是想搬柜子,还搬不动哩
多宝更是不可能啦
思前想后,胡氏觉得能干出这事的,基本上就是蒋三贵了
”这杀千刀的“胡氏咬牙切齿恨恨说了一句。
她旋风般地起身,拉开屋门,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冲就冲到蒋三贵跟前的。
蒋三贵躺在院子里的竹床上,两只手垫在脑后,眼睛茫然无目的地看着夜空。
胡氏冲到他跟前,双手跟九阴白骨爪似的,就在蒋三贵的胸前乱抓乱挠起来。
不一会子,就挠出了横七竖八的血道子,一边抓挠还一边喝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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