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来的提议,对了福来的胃口,两姐妹便开始行动起来。
福来拉着凤来的手,一起去了那家油条铺子。
凤来记得很清楚,早些年同着娘亲来镇上卖毛栗子时,娘亲数出几个铜钱,让福来同自己去买两根油条吃。
油条摊的小老板,给挑了两个最宽厚的坯子,一拉一抻,扔进油锅里头;炸出来之后,便是两根大号油条。
吃得凤来满嘴喷香,意犹未尽。
后来搬来了镇上住,家里条件也好了许多,凤来便常常拉了福来去买油条吃。
那小老板总是给她们现炸两根大号的,比别的油条都大出一圈。
而福来,每次付钱的时候,都会对着小老板笑一笑;而小老板呢,眼珠总象粘在福来身上似的,直到人走得不见了,才会把目光收回来。
凤来都看在眼里呢
其实说起来,这小老板也没啥不好的,长得眉眼端正,人也老实;而且看得出来,他对福来很是中意。
五年以来,人家也没有原地踏步,不思进取。
这不,油条摊子变成了油条铺子,另添了甜c咸两种豆浆和骨头豆腐汤,此外还有白米粥,一些萝卜干,咸菜丝,油炸花生米之类的小菜,生意比以前越发的好了。
而小老板也由青葱少年,长成了一个高高大大的年青人,店里由他全面掌管。
两姐妹进了油条铺子,找了座儿坐下,对小老板说:“还照老规矩。”
小老板笑着应道:“晓得了,这就送来。”
不大会子,两根大号油条由小老板专程送了来;凤来是碗骨头豆腐汤;福来则是碗甜豆浆。
这一次,福来对着小老板不止笑了一次,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若有情,似无情,把个小老板的心都弄乱了。
临走的时候,福来还回了一次头,眼光正对上小老板紧跟不舍的眼睛,福来又是微微一笑,小老板的那颗心啊,差点就捧了出来,要奉献给福来了
到了晚上,小老板在床上翻天覆地睡不着。
他中意福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不晓得为啥,总觉得自个儿配不上她,连请媒人上门提亲都不敢。
可是今天不同,福来对着自己笑了好几次哩这笑,同以往礼节性的笑容不一样,似乎含着无法言说的情意,难不成福来也看上了自己
这么一想,小老板是浑身燥热,兴奋不巳。
他也是上二十岁的人了,早想找个娘子,与自己夫唱妇随,就因为对福来的一片痴心,使他不愿意随便找一个算数。
象烙饼似的,在床上烙了一夜,直到天亮的时候,小老板才下定了决心,他要托了媒人去蒋家提亲
小老板请来的媒人,是见人说人话,见鬼打乱话,八面玲珑的薛嫂子。
这薛嫂子受了小老板的托付,自是大包大揽道:“你若能讨到蒋家那个福来做老婆,怕是前世修来的福。论人材,论性子,论能干,这条街找不出能压过她的你放心,凭我三寸不烂舌,我想办法给你说通这门亲事”
小老板喜得心花怒放,一叠声地说:“只要薛嫂子能办成这事,谢媒钱我出双倍,不,三倍”
薛嫂子笑得花枝乱颤,回道:“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说着,抽出条绢子擦了擦鼻子,一扭三摆地去了。
这一日,小老板不管做什么事,都是心神不宁,外加颠三倒四:油条炸得老了;人家要白粥,他给端了豆浆;人家要萝卜干,他给上了咸菜丝。
再说福来,自己不过对着油条铺子的小老板笑了几笑,就逗引得他上门求亲了;她心生愧疚地暗道:对不住了,我不过是想借你做个幌子而巳。
薛嫂子晓得蒋氏夫妇两个是脚踏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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