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师泣刚吃完早点耿鸿易就来了,师泣躺在床上瞪他:“我说你整天赶场子似的往我这跑到底想干什么?”
耿鸿易摇了摇手里的纸袋,一脸无辜道:“我是来给你送鸟食的。”
“鸟食?”什么鸟食?
“昨儿个送给你的那只凤头百灵!”这丫头片子别真给吃了!
“奥……”她拍拍脑袋,“放百合那了。”见耿鸿易一脸被辜负的“哀痛”,师泣又补充道:“我这些日子乏得紧,偏生那鸟又爱扯着嗓子鬼抽,扰得我不得安宁,这才暂给百合养着。”
“乏?有没有让百合扶着出去走走?”他坐到床边去摸她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没烧着,究竟哪里不舒服?”
“……也没……就是全身无力。”
耿鸿易浓眉拧在一起,忽一撇首朝门外立着的随从吼道:“去,把顾大夫请来。”
师泣轻咳了几声,道:“不用麻烦了,我睡一下就好。”
“不行,让顾大夫来把个脉我才能安心。”师泣拧不过也只好依了,躺在床上只觉得昏沉,又不想再睡便拉着耿鸿易说话,“你那纸袋里是什么?”
“鸟食。”他乖乖再答一遍,末了又邀功似的添了句,“是爷我亲自做的。”
“哦?怎么个做法?”
“恩……就把绿豆豌豆参半磨成粉,淋上打好的鸡蛋液……揉成手指这么长的鸡蛋面条就行了。我带了许多,你每次喂它两到三根,每天喂六到八次,用不完的放冰盒里储着……”
“看不出你对那只百灵鸟到挺上心的。”她侧卧着,望着他,笑得像只小狐狸。
耿鸿易却表现的相当老实,很憨的点点头,“嗯,我自幼就喜爱鸟。”
这倒是个新鲜事儿,“那你这花雨楼中怎么不见一只鸟笼啊?”她记得宋舵主也喜欢鸟,后院里挂满了鸟笼,全是名贵的野生鸟。
耿鸿易倒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开口:“就是因为喜欢,才不愿束缚她。”
师泣听了,微微一愣。
曾几何时,安然也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如今苍海桑田,再忆时,已遥不可及……
“爷,顾大夫来了。”
抬眸时,正好撞上随从领着个清瘦修长的中年男子进来,着落地的浮云青衫。耿鸿易起身去迎,只听那人极恭维道:“属下顾不凡参见楼主。”
耿鸿易命手下将墙角的紫檀大屏风搬来,隔住二人,长长的银丝线系住她手腕,从屏风的缝隙间穿过,顾大夫三指轻捻,小弹银丝线,彼端的脉相便随线而至……
师泣偷偷看了耿鸿易一眼,此刻的他一脸严肃,和平日里判若两人,竟然命顾大夫用银线把脉,看来他这个人看似邪佞爱玩,其实内心还是传统的。
“姑娘最近可服过什么药?”把了许久,顾不凡示意撤下银线。
师泣想了想道:“没,早就停了,这段日子只吃些补品和粥。”
“之前吃的是哪味药?”
“恩……好像叫凝神丸。”那段日子每天都要吃好多颗,丫鬟日日来送药,她嫌烦便一次要许多存着,结果丫鬟还是日日来,药丸子也越积越多。
他捋捋胡子胸有成竹道:“姑娘这几日是不是虚弱无力,恶心旋晕?”
“正是。”
“断药后,送饭的丫头是谁?”
师泣顿了下,隐隐觉察出了什么,“百合。”
“老夫有一事需要姑娘帮忙?今日她再来送饭,你暗中留下一些,派人送于老夫,便可知分晓了。”
……
送走了顾大夫,师泣拉了拉木头似的耿鸿易,他俯首望了一眼,自嘲一笑:“前些日子你告诉我百合的异常,我就该换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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