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元帅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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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振业在帅帐外来回踱步,看到婉贞、天赐、凌霄等人过来,急忙迎上前去。婉贞问道:“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会突然生病?”
梁振业道:“左帅前两日就有些不适,以为年纪大了容易劳累就没在意,结果今早醒来就全身酸痛,坐起来都吃力。我过来看到这幅光景,忙叫人请大夫过来。现在已经服了药。左帅说想趁着有些精神将军中事务交待好,自己也安心。”
“大夫怎么说?”
“大夫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拿伤寒、发热、年纪大了什么的敷衍着。我却觉得左帅年纪虽大但身体一直很硬朗,这病来的凶猛,实在有些意外。”
婉贞觉得梁振业弦外有音,但碍于人多眼杂,不好细问。
“有什么意外的,人老了身体自然不行。如此远征只怕很难消受吧,何苦硬撑呢。”郑涛等人也都过来了。
这几日,郑涛被左帅喝斥一顿又暂停了职务,想必心中定然是怨气冲天。前天晚上听说还大肆酗酒,酒喝没了又到婉贞这里来要。偏巧,婉贞不吃他这套,以军需短缺为由,公事公办的口气三言两语地打发了来的下人。听说,郑涛还想闹事,被弟弟郑涌和侍从拦了下来。
婉贞道:“还不是年轻人不拿事,只好老帅亲力亲劳,半点不能轻松。如今累坏了身体,旁人自然也不好说嘴。”
“你?你什么意思?”郑涛气得脸色发白。
“下官哪里有什么意思,只不过为左帅的病情担忧和内疚而已。都是我等不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倒教他老人家操心,真是惭愧。”婉贞的本性又露出来了,伶牙俐齿地指桑骂槐。虽然婉贞自己也知道这样太锋芒毕露了。然而常常又忍不住,一定要说个痛快。
“你……”
后面的魏雁辉说道:“大冷天的,还是先进去再说罢。”
里面左帅已经坐起在榻上,披着棉袍,闭目养神,也不知道他听到众人在外面的对话没有。见众人进来,吩咐看座。众人谦让一下,纷纷落座。
左士良勉力坐起,有些吃力道:“廉颇老矣,无能为也。看来果然不服老是不行啊,这些日子只怕要让诸君多分担一些,眼下不宜开战,只要维持目前状况,等到天气转暖,突厥粮草耗尽,再围困城池就可以一举攻下雁门关。上次作战双方互有损伤,但说起来还是突厥的元气损伤更大,加之本国不供给粮草,他们拖的时日越久就会越艰难。而雁门关城池异常坚固,易守不易攻。诸位只要不冒进,并且时时监视,切断他们的粮草,就可以胜券在握。
“从今日起,军务由副帅郑涛和幕将杨中庭共同处理,二人协力暂摄本帅之职;先锋梁振业暂摄幕将之位,主要负责雁门关的动态;副将郑涌负责押运粮草,事关重要切忌小心。其他诸位各司其职,要多加费心。切忌,不可轻举妄动,贸然出击。”
众人答应。而魏雁辉却道:“恕在下多言,将令不统一可是军中大忌,老帅将军令一分为二只怕不妥,还是要有个主次才行。”
这就要夺权了?婉贞心想,比起老辣的魏列夫,这个魏雁辉果然还是浮躁一些。
不过说得也有理,将令分开确有不利。然而,杨中庭作战沉着冷静,智勇双全是有目共睹,前科的武举出身,又有剿匪的军功,无论从阅历、战绩还是军功都比受家族荫蔽的郑涛出色很多,但身为副帅的郑涛比杨中庭还高了半位,就因为停了职务而丝毫不让郑涛掌权,这也说不过去。又像是在打压人家一样,毕竟是皇上的小舅、皇后的弟弟,不能太让人家难堪。况且魏雁辉又在这里,魏家有意拉拢郑氏,想来也要插上一脚。
左士良有些为难。
杨中庭却道:“末将愿唯郑将军马首是瞻,还请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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