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放下,“又是那个李?十年了,一点都不安宁。哼!又让他的儿子做官么?”
“不过李昭素有随兴游乐之好,不见得要做官……”
魏列夫打断他:“上次让你查查看那个李宛地底细,怎么样?”
那人道:“只知道李的八年前收养了杭州一家医馆地孩子,别的却没听说。李便是要收徒弟的话,不知道多少人要踢破门槛,这养子偷偷收养的也可能。”
“杭州医馆的孩子?”
“是啊,父母被强人所害,听人说留下了个女孩,但时间太久了,也没能说清。”
“女孩?”魏列夫脑袋中闪过一丝疑虑。
“女孩,按年纪算十五六岁了。差不多也要嫁人了。”
“那不对,那李宛今年十八了。看着也不像十五六地
”魏列夫说着,打消这个念头,又问道:“如今李
“去年还在襄阳城郊,三月份搬走后就不知道在哪里了。李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谁都知道。”
魏列夫点点头,道:“有劳南宫公子再去查查李宛地底细。再有,烦劳将李昭的行事也一并告知。”
“自当效劳。”青年站起身,合拢纸扇,作揖告别,“魏公不如多看着点朝堂,那里可就您一个人看得住。”说罢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魏列夫紧皱着眉头,连这种江湖草莽之人都知道新帝对他的手段了。
“大人您可回来了,我和瑾儿天天盼着,生怕您有什么闪失……平安就好啊。这几日喜事连连,前天一早李大公子也来了,可让我们又惊又喜。大人您又得了皇上地赏赐,真好真好!”管老伯依旧唠叨着,一边摆着碗筷,端上小菜,为婉贞和德云接风。
婉贞看着坐在对面的那个人,坦然地拿起酒壶,自斟自饮,不时与管伯插上几句话,逗得老人开心。看着一身风轻云淡的人突然出现的眼前,婉贞一时有很多话想问,也有很多话想说,此时却一句也讲不出,千言万语没有头绪。
婉贞低着头夹了些菜,德云看到,心中自然有几分明白,便笑着说道:“管伯这些日子也辛苦了,您先歇着吧,这里我来照顾,让他们两兄弟好好说说话。”
管伯答应着,离开了。德云又道:“我去温壶酒来。”也离开了。
厅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只听到他斟酒的声音。婉贞愣了一会儿,终于问道:“你怎么来了?”
李昭笑道:“怎么,我不能来吗?”
婉贞皱起眉头:“还找到这里!”
李昭长眉一挑,瞪了她一眼,道:“我看你是野得没边儿了,这才过来找你!竟然跑去随军,还去了突厥!要是让爹知道,该多担心!幸好他们现在云南,消息不怎么灵通。我在相州会友的时候,看到朝廷的榜文,这才赶来。”
婉贞闷声说道:“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李昭拿起酒杯摇了摇,“当初我是帮谁考了乡试的啊?”
婉贞用李宛的名字考乡试,因为检查严格,所以是李昭代劳,当时还偷偷背着李夫妇。待婉贞拿到名籍之后,才告诉李夫妇自己的打算。李彤夫妇见孩子决心已下,而且又能顺利通过乡试,这才没有反对。其实,儿子从中捣鬼而夫妻俩个并不知道。
李昭提起此事,婉贞一时语塞,只得道:“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么?你别操心了。”
“把手伸出来。”
“什么?”婉贞反问。李昭不客气地命道:“把手伸出来!”
婉贞不解地伸出右手,李昭却抚开她的衣袖,修长的指尖搭在皓腕处,片刻之后说道:“还说好好地回来?我看你是命大!又逞能了吧?哎……”李昭叹了口气,无奈地笑道:“还是要照应一下你啊。”
婉贞不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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