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姿,熟悉的动作,还有切脉时伸出的修长手指t[契的微笑,婉贞顿时领悟,心中又惊又喜,笑看来人。
就像从突厥班师回朝时,回到久违的小院落里看到那一树繁花下的吹笛人;就像又回到了童年,总有人在树下稳稳地接住她;就像清晨陪她练剑,黄昏一起品酒,盛夏时千里迢迢去寻来冰蚕丝……虽然熟悉又默契,但总能有惊喜。
来人收回手,向众人道:“不妨事,只是药下得重了而已。不然凭她的身底,这种程度还不至于这般孱弱。”他斜眼看向婉贞,笑道:“难得的病弱美人,在下不得已,可要出手。”
他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打开一看,正是各色银针,大小粗细不一。他取出三根一寸长的小针,在手上的合谷、三里和商阳穴上施针。又取了一枚半寸长的小针,道:“头偏过来。”婉贞不解:“做什么?”他笑道:“仙人自有妙法。”
婉贞偏过头,感到他的手指抚住耳边,脸上一热,忽觉得两下刺痛,就听二奶奶说:“哎呀,流血了。”那人笑道:“流血就好了。待药力散去,就可恢复自如了。”
他扶起婉贞,婉贞顺势站起。此时已能察觉到手脚渐渐变热,耳朵痛过之后,头脑也清醒了。他这施针乃是散去体内药力,通畅气血神经。就在博伶愣神的功夫,婉贞已经觉得神清气爽,气力渐渐恢复。
“你何时会了这个本事?”婉贞揉揉耳朵,笑着问道。
“我的本事多着呢,你还不知道而已。”
“哦,扮成这个样子也是你的本事?”
“怎样?惟妙惟肖吧。”
“不怎样,我都认出来了……”
史二爷打断二人地对话:“怎么?单先生认识这位夫人?”
婉贞笑道:“他哪里是什么医仙?分明是冒牌地。”
博伶站在一旁。脸色已经颇为难看。他自然已经明白婉贞援兵已到。事情不会那么顺利了。他冷声道:“请教阁下姓名。还有。究竟如何知道我们在这里。”
那人从怀中取出一片红叶。上面斑斑点点地蝇头小字。正是昨日婉贞写地诗句。他笑道:“春情对秋思。自己师妹地字迹我还是认得地。只是……春情动人乃是情真意切有感而发。秋思则是迫于禁锢。思愁过重。不够自在。阿婉。你自己这首诗作得可是差强人意啊。”
“啰嗦。我素来不会写这样地东西。
”婉贞毫不介意。笑对来人。
“你是李昭?”博伶一惊,“不对,我见过李昭的样子,与你相差甚远。”
来人朗声一笑,道:“阿婉的好朋友帮了点忙。阿婉,赛燕和越鸽的手艺不错吧?”
“原来是他们啊。他们也来了?”
“大家都急得要命,怎么把状元大人给丢了呢。越鸽赶紧回京把我叫来,可是一番好找啊。”李昭伸手将头发拢了拢,道:“这个样子我还真不习惯。”
婉贞忍住笑:“挺好的,这才像行走江湖的剑客侠士。”
李昭听得高兴,就连对博伶说话也客气了几分:“那么这位自称是人家夫君的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有何贵干呢?”
博伶此时也冷静下来,依旧那样温和答道:“既然如此,就请李昭公子自己去查吧。这次娶不到令妹,下次待咱攒好了嫁妆和身家,再去提亲。”
婉贞眉头一皱,道:“大哥,他是南宫家的少主,是魏党一派。别让他走了,我们一起拿住他!”
博伶哈哈一笑:“人多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阿婉如此冷淡。翻脸就要成仇了呢?”
李昭长眉一挑,道:“阿婉这名字也是你叫得的?今日还是留下来,好好理论一番!”说罢手一伸,五指
就要拿住博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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